關注了他們片刻,三位巨佬見他心裏有數,也不再多說,相互間又聊了起來。
齊禹沒心思聽,他現在腦袋空空,又難受又困頓,感覺血液都跑到肚子去了,腦袋處於缺氧的狀態。
直到深夜,齊老爺子和晁堂提出散場,齊禹才勉勉強強恢複點狀態,亦步亦趨的跟在老爺子後頭。
拒絕了龐亦津豁出去老命送他們回家的好意,齊禹托著肚子,跟兩位老爺子走路回去,順便消消食。
老人走的很慢,邊走邊小心嘮嗑著什麼,齊禹隻聽到些斷斷續續的字詞,大體上是關於新店的事。
這方麵他們已經聊的夠多了,又交流幾句就閉上了嘴巴,不再說話。
齊禹這才好奇地問:“爺爺,你們應該也是第一次跟謝老師見麵吧?我怎麼感覺你們好像很熟悉了的樣子?”
老爺子側目看了他一眼,眼帶笑意,語氣卻很嚴肅:“確實是第一次見麵,但……他對廚藝非常虔誠。”
“啊?”齊禹搞不懂,這和廚藝虔誠有什麼關係?
一旁的晁堂解釋:“對廚藝虔誠,自然就會對技藝渴求,通過初步交談,聊了很多廚藝相關的東西,他自然會認可我倆,並希望能和我們有更進一步的交流。我們彼此都有心交往,相處自然很舒服,猶如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
更重要的是,我們這次拜訪謝超軒,還真沒什麼企圖,就是秉著單純交流廚藝的想法來的——我們之前的打算很簡單,不求他幫我們,隻要他能認可我們的廚藝,不會被某個老畜生忽悠了,來對付我們,就已經足夠了。
並無所求,又願意無保留的交流廚藝,交換技藝,他對我們的技藝很感興趣,我們也很佩服他的能力,自然就成朋友了。”
老爺子悠悠的說:“這就叫知己,一見如故,相見恨晚,等你到我們這個年紀就懂了。”
齊禹哦一聲,又接著問:“那……單單論廚藝的話,謝老師跟你們比,怎麼樣?”
他是真的很好奇這個問題,畢竟區區兩道菜,其實並不能完整體現出廚藝究竟如何。
隻能說很高,但不知道究竟有多高。
齊老爺子斜了他一眼:“你問這個幹嘛?管他廚藝跟我們比怎麼樣,反正我們仨都比你強,而且強的沒邊。”
齊禹:……
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無言以對。
“還是說,你覺得有他教你,看不上我們兩個糟老頭子了?用不著我們教了?”
“那哪能呢!”齊禹忙不迭的搖頭,他才沒這個想法,真就隻是隨口一問,純屬好奇罷了。
晁堂:“得了師兄,小禹是個老實孩子,單純清澈,你別老這麼逗他。”
說完他又看向齊禹:“謝師傅嘛,硬實力大概跟我們在伯仲之間,一時半會難分高下,但他一生都待在廚房,短暫的退休後又回歸了廚房,硬菜方麵發揮估計比我們穩定。
當然,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調度指揮和教學的經驗肯定比我們豐富,我雖然也當了很多年總廚,但多年不幹早都生疏了,而且我也沒帶過徒弟。
所以,不考慮菜係上的區別,他其實比我們更適合當你的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