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定方秀技得校尉 前軍中宣揚振軍心(1 / 3)

寒冬的清晨,柔弱的日光隻能透過漫漫的薄霧灑在大地之上,寒氣逼人,和著清新的泥土味道,飄散肆意。郭定方望著南下遠去的妻子與兒子,心中悲愴之情油然而生,他忍住了淚水,暗暗對著遠去的妻子道:“希望能早日結束戰火,我們早日團聚……”

郭定方的妻子南下自是不說,郭定方隨著李際遇來到軍中。李際遇命令士兵取出一副盔甲,對著郭定方道:“既然同生共死,便是知心兄弟。兄弟來看,知道這是一副什麼盔甲嗎?”

郭定方結果盔甲,仔細觀瞧,但見這盔甲表麵由塗漆的皮片編綴而成,身甲甲片為大塊長方形,袖甲甲片較小,從下到上層層反壓,以便臂部活動。李際遇讓左右幫著郭定方穿上盔甲,郭定方隻覺得雖然厚重,但是依舊活動靈活,不禁讚歎鎧甲的工藝高超,

李際遇打量了郭定方的鎧甲,笑道:“兄弟穿上自是十分合身,此鎧甲是劄甲,是由小的甲片穿紉而成,活動輕便,適於實戰。”

郭定方施展了筋骨,自然覺得十分合身。李際遇帶著郭定方走出營帳,來到大營中的一片空地,見得兩邊擺著兵器架子,各式兵刃一應俱全。李際遇對著郭定方道:“兄弟,昨日你的哨棒被砸毀了,今日你在此選一件趁手的兵器吧!”

郭定方對著李際遇施禮道:“李大人厚愛,實不相瞞,在下還是願意使棍棒,不知是否合適?”

李際遇笑笑,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柄鐵棍,交到郭定方手中,道:“嗬嗬,此時一柄鐵棍,長一丈二,兩頭有精鋼焊固,重二十八斤,兄弟不妨舞動試試,也讓我開開眼。”

郭定方謝過李際遇:“李大人自是說笑了,兄弟自當獻醜了。”

於是退後幾步,舞動著這柄鐵棍呼呼作風,李際遇在旁邊看了,十分歡喜,對著身邊的親兵道:

“棍術在技不在力。凡棍長丈二,手操其中,兩端各空出五、六尺、手動寸許,前後兩端所展開便有尺許,動尺便可及丈。臨敵,身常側立,這樣,要防守的區域縱有七尺,但手隻須在上下左右七寸間展開。所以,力不虛用,握也堅固。挪展身形、隻在數尺之地進退閃讓,棍影如山,環護周身,棍勢如長虹飲澗,拒敵若城壁,破敵若雷電。”

身邊的士兵聽罷,再看郭定方的棍法,進退自如,以退為進,以進掩退,忽上忽下,忽左忽右,輾轉騰挪,十分自如。聽得棍聲呼呼作響,見得人影閃動其中。時而橫掃下路,時而飛身力劈,好不威風。不多時,圍觀的士兵越聚越多,大家不是爆發出喝彩之聲:

“好啊,厲害啊……這個了不得啊……”

郭定方見得人越聚越多,也是性情鬥起,於是更加賣力,使出自己的看家絕學,對著李際遇道:“大人,這是我家傳的‘郭家棒’,獻醜啦!”

郭定方邊舞動棒子,邊念起口訣來:

“高四平勢變換活,槍來紮臉用拿法。紮前拳蹲身打下,棍底槍搭袖可脫。中四平勢真個奇,神出鬼沒不易知。開合縱橫隨意變,諸勢推尊永不移。低四平勢上著,白蛇弄風拿提。憑伊左右紮來,邊裙二攔隨作。棍高可紮前拳,惟防搭袖高削。上弓捧打雁翅同,須知左右虛實異。他用穿提來逼我,左拉右拉隨手濟。”

“好好……厲害啊……”士兵們不是爆發出讚歎之聲。

一炷香的功夫,郭定方一個橫掃之後,站定原地,收斂氣息,向著李際遇行禮道:“大人,見笑了!”

李際遇大笑道:“好啊好啊,不愧是名門之後,功夫也是十分了得。郭兄弟果然是‘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上馬定乾坤’的人才啊,了不起了不起!”

不知何時,從人群當中也出了一聲吼:“好啊!”

郭定方順著聲音看去,竟然是昨日打翻在地的齊濤,此刻雖然右肩膀裹著厚厚的布條,但是眼神之中依舊十分精神,興奮之情溢於言表。

李際遇上前,拉住齊濤的手,對郭定方道:

“來來來兄弟,這是我的奮勇佐校尉,齊濤,年紀不過二十有餘,但是已經跟隨我多年征戰,勇猛無比。”

齊濤忙向著郭定方施禮:“方才得見您的真功夫,果然了得,方知昨日您手下留情,否則我豈止傷了這臂膀,怕是連姓名都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