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說道:“早就想來和武哥學點東西,最近事情太多,直到今天才來。武哥,拳力很驚人,一拳就能將沙包擊穿,一定練了很多年吧。”
武哥笑道:“從小就練起了,一直沒有荒廢過。”頓了一頓,說道:“你的事情六哥跟我說過了,你去那邊換衣間換一套衣服,咱們這就開始吧。”
楊羽想不到武哥這麼直接,話還沒說幾句,就要開始練習。卻也正合了心意,自從見到苗子之後,就一直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畢竟要是沒有人能壓住苗子,要幹掉吳鴻文幾乎不可能。當日苗子雖然給任廣飛麵子手下留情,可是當著吳鴻文這麼多小弟的麵,被苗子幾腳踢得毫無還手之力,還被用腳抵在牆上,那種恥辱楊羽一輩子也不可能忘記。
更何況每每想到,別人提到自己和苗子相比時,有可能這麼說:“楊羽,牛逼個什麼?當日還不是被苗子一腳抵在牆上,被暴龍那樣的角色暴打?現在躥起來了,裝什麼逼?”
就覺得羞憤難當。
若不能光明正大地幹贏苗子,挽回麵子,楊羽一輩子都要背負這個恥辱,至少在他心裏是這樣。
當下答應一聲,徑直走進換衣間。
這換衣間不怎麼大,一個衣櫃裏堆放著疊得整整齊齊的,嶄新的運動短款和運動背心。
楊羽換上一套,便走出了換衣間,春哥看楊羽走出來,打量了楊羽一眼,笑道:“楊羽,你瘦得很啊,可得跟你武哥多鍛煉鍛煉,增強體魄,爭取成為鷂子社的第一打手。”
第一打手,這個稱號雖然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職權,但就一心想揚名立萬,闖出名堂的楊羽來說,還是很有誘惑力的。
他一聽春哥的話,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成為鷂子社第一打手,讓人一聽到自己的名字先就怕了。口上笑道:“春哥,你就別取笑我了,就我這身板,怎麼可能成為鷂子社第一打手?”
春哥笑道:“凡是都有可能,就看你肯不肯做。”
武哥說道:“楊羽,你跟我過來。”
楊羽心知練習就要展開了,答應一聲,跟武哥往邊上走去。走了幾步,覺得有些不對勁,不是說練拳麼?怎麼到健身器材這邊來了?
正這樣想,隻聽武哥指著前麵的杠鈴說道:“你每天的任務就是深蹲七十公斤杠鈴一百次,臥推一百五十次。”
楊羽感到詫異不解,問道:“武哥,我不是練拳麼?”
武哥說道:“我不打算教你學拳,你照我的話去做就行。”
楊羽更是詫異,武哥號稱南門第一鐵拳,不打算教自己練拳,那教自己練什麼?急忙向武哥提出疑問。
武哥說道:“拳打三分,腳踢七分。再厲害的拳,遇上相等程度的腿法高手,必輸無疑。吳鴻文手下苗子的鐵腿,就連我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因此你要想贏他,除了練習腿上功夫外,沒有其他辦法。你莫看拳擊賽上那些拳擊手多厲害厲害,其實他們心裏都清楚,他們那點水平,去黑市拳賽必死無疑。”
楊羽還是第一次聽說黑市拳賽,忍不住又問:“你是說黑市拳賽都是用腿的?”卻有些不相信。
武哥讚許地看了楊羽一眼,說道:“沒錯,真正黑市拳賽就是死亡的較量,而拳頭上所能爆發出的力道和腿所能爆發出的力道不具可比性,因此在真正的死亡競技場,是沒有人練拳的。深蹲和臥推杠鈴隻是強化你的力道,練習鐵腿的一個項目,除了這些,你還要每天用硬物敲打雙腿,或踢打硬物,不能間斷,哪一天能一腳踢斷鋼管,就算練成了。”
楊羽聽到武哥說,要一腳踢斷鋼管才算練成,並不怎麼驚奇,之前就聽六哥說過,苗子一腳踢斷街邊的欄杆,後又親眼看到苗子一腳將雄哥的那個長毛小弟踢廢,由此可知,武哥所說的這個標準隻怕還是低的了。
想到要一腳踢斷鋼管,楊羽感到有些發毛,現在自己別說是踢斷鋼管,就是去踢鋼管也是不敢的,但知要想在混社會這條路上走得更遠、更久,強化自身實力是必不可少的一步,越是艱難,回報越高,信念便堅定了下來。
一腳踢斷鋼管?鷂子社第一打手?什麼時候才能和苗子一戰?
楊羽有些急不可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