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時分,都督已經躺在了自己的大帳中,經過隨行郎中的診治,都督無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但是這一仗讓都督很是沒有臉麵,他有點氣急敗壞的吼道:“叫左將軍進來!”一會兒左將軍進來了,他質問道:“昨夜賊眾幾何?”
“來著數目不清,隻是我岩下營寨皆遭襲擊。”
“混帳,值守何在?為何不早報?”
“探子回報周圍一切正常,況夜間情況不明,所以……”
“一群混帳!”
“這一定是留異部所為,快,快給韓子高發信號,讓他回兵救援。”都督安排著後續工作,眼中仍透著氣憤,就在這時右將軍來報:“桃支嶺秀女峰傳來信號他們在堵截敵眾。”
“好,趕緊回應,另外派左將軍率領兩萬人馬前去與之配合形成夾擊之勢,一定要消滅這群賊眾。”來人答應著下去了。
韓子高仔細琢磨著剛剛發生過的一切,他可以毫不懷疑的肯定留異部神秘失蹤的兩萬軍隊肯定是去偷襲都督部了,而這兩萬人應該是留異手中最為強盛的軍隊,否則他不會這樣做。看來這個留異還真是個較為令人頭疼的人物。不過留異低估了對手的能力,高估了自己的實力。現在該是讓他清醒清醒的時候了。韓子高看到所有的將領到來,他指著地圖安排道:“申縉帶領一萬人馬從左麵直接發起攻擊,李尉帶著一萬人馬直接從右麵發起攻擊,先鋒官領一萬人從正麵開始佯攻,本將軍坐陣中軍。辰時一刻開始攻擊。”所有人員聽完韓子高的安排都出去準備了,他們很明白大本營遭到襲擊這是一件奇恥大辱,他們應該有所行動,否則無法向大都督交待。不過他們中也有人對韓子高的安排持有異議,但是他們想等這仗結束以後再說,目前最為重要的就是給對方以沉重的打擊,打壓打壓對方的氣焰。
韓子高看到所有的人都出發了,他也騎著馬出發了,他帶了三十個人,他說他要四處看看,沒有人敢去過問大將軍的行蹤。隻是他今天的著裝有點令人費解,他好像不是去戰場,而是去縱馬馳騁,所有的人都很納悶他這樣做用意何在,每個人都注意到他穿著一身白衣,在馬蹄飛濺時,他那飄逸的身姿令很多人駐足觀看,人們在那一刻忘掉了自己是幹什麼的。
韓子高很清楚自己這樣做的目的,他就是要用自己搶眼的容貌吸引住對方主帥的眼球,這樣就可以少花很多的氣力。他出發了,很快他衝過了自己的前沿陣地,衝向了敵方,接著他進入了陳地,這裏是留異的巢穴所在。到達這裏時韓子高的身後已經少有自己人了,他並沒有回頭去看身後的一切,由於左中右的戰爭都已經打響,所以留異等部正忙於應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沒有人去關注一個單槍匹馬的白衣人。正如韓子高所料,留異巢中空虛,想唱空城計可惜他不是諸葛孔明啊!此時他儼然一副熱鍋上的螞蟻之態,正在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呢!
韓子高長驅直入進入陳地,短兵相接的兩軍見到有一白衣人疾馳而過,都停下了好奇的看著韓子高,韓子高根本不去理會這些有點癡傻的人,他眼中隻有一人,那人就是他要殺的人。
留異已經從營地出來,他看到四麵楚歌的情景,感慨大勢已去,他坐在自己的馬背上,指揮著自己僅剩的人馬進行著殊死的搏鬥,在他抬眼看前方的瞬間,他看到了一個瀟灑的白衣人,他緊緊盯著那個白衣人,目光隨著白衣人的移動而移動,他有點忘情,他很納悶誰會有如此的膽量及容貌敢在戰場上橫越,誰會有如此驍勇善戰的將士,誰會把如此的尤物用在戰場上。自己作為東陽的最高統治者所見不可謂不廣,所知不可謂不深,所聞不可謂不多,但此人令人耳目眩暈,想來此人……他還在自己的頭腦中進行著種種可能性的猜測,可是韓子高已經來到了他的麵前,隻見子高輕輕一揮手中的劍,留異的左邊脖頸處已經流出殷紅的液體,他的眼中透露著的滿是疑惑,隨之他的身體從馬上慢慢倒下去,他的頭觸及到了韓子高帶血的劍尖,他的發髻瞬間半落,他就那麼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沒有人看清他被刺的整個過程。韓子高很冷靜的做完這一切,利落的將劍插入劍鞘,然後騎馬飛馳而去。整個戰場就在他轉身的瞬間又恢複到了那種緊張狀態,隨著主帥的落馬,留異的軍隊很快就潰敗了。韓子高的將領們甚至不用做任何的犧牲了。原本他們打算攻城用的梯子還在士卒的肩上,還沒有來得及搬到城下;原本用來轟開城門的圓木還在推車上,還沒有拉到城門口;原本要射殺守門將士的箭羽還在劍筒裏,還沒來得及搭上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