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男子笑著碰了碰酒杯,都一飲而盡。
“不知小金你平日除了練練功夫,喝喝小酒,還喜歡做些什麼?”那被另一個稱作是“小芸”的男子放下酒杯,問道。
那叫“小金”的,又端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說道:“我嘛!其實還喜歡吃!”
“吃?”小芸疑惑得一問。
“是啊!我真希望什麼時候可以闖遍天下嚐遍美味,然後就和小芸這樣的朋友喝喝酒,真是一件美事!”
“哈哈!好!不過,你不練刀了麼?!”
“哎,我師傅那套的劍法,我總感覺那招式更適合用刀,這不,才自己沒事喝酒胡思亂想編出的一套刀法,還不成熟呢。說不定都是虛的,可能還擋不住別人幾招!”
“哪能呢!”那小芸說著,又給小金和他自己紛紛都倒上酒。
不過這二人歡快得聊著天喝著酒,想必真的是忘了四周,可說話的聲音那是越說越響,弄的別人都渾身不自在,即便醉月樓本來也並不安靜,但他人總覺得不太爽快。穀平喙也不例外,就問穀平鶴說:
“師兄啊,這兩人講話也太吵了,我都沒辦法專心聽別人說什麼了!我真想——”
“誒!師弟。”穀平鶴一擺手說,“他們說他們的,我們聽我們的,千萬別在這裏跟別人發生什麼爭執。”
“能有什麼事!還怕打不過他們不成,你我二人‘縱橫兩儀決’雖都隻練到通橫決,可師傅的‘玉水碎花功’師兄你都練到第五層了,內力非凡,我的輕功也是不比往日了,你說就樓上那倆人!怎麼和我們鬥!”
“胡鬧!”穀平鶴趕緊叫住師弟,“我們出穀是來和別人結仇的嗎?!你都忘記師傅派我們來是為平鷺、平翼他們的事了嗎!我說你怎麼老是這麼莽撞——”
“好吧好吧!哎——”穀平喙聽著師兄又要教誨他了,趕緊敷衍了事,皺了皺眉頭又喝了一杯酒。
可突然,樓上那小芸、小金正喝的興致,突然不知從何而來一個破碗從樓下飛上來,砸在他們二人的桌子上,那隻黑碗又破又髒,倒不像是這個醉月樓裏的碗,旁人都不說話,好像都準備看一場好戲。
“老子喝酒最討厭旁邊有人連篇的廢話!吵吵啥呀吵吵!”
聽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平鶴平喙也和大家一樣,朝那聲源看去,隻見門檻邊上一個原本躺地上不怎麼起眼的乞丐,站了起來,用手撐著門邊,還往地上吐了口口水,怒目圓睜地盯著樓上那二人。
“哇塞,一個乞丐也敢這麼囂張,這不是找石頭往臉上砸嗎!”穀平喙輕聲對穀平鶴說著。
“師弟,他可不是一般乞丐!”穀平鶴說著又示意平喙看那乞丐腰間掛著的幾個布袋,說,“他可是乞兒幫八代長老。”
穀平喙心裏一驚,想不到這醉月樓裏臥虎藏龍,連個不起眼的乞丐也是這麼有來頭,頓時為自己剛才說要教訓樓上二人感到羞愧。
“哈哈!多有冒犯,我和我金兄弟喝得興起,忘了周圍的人!”那叫小芸的一挪那酒碗的碎片,對門邊那乞丐說,“在下就請兄台喝杯好酒,以賠不是!”
想不到那乞丐卻絲毫不領情的樣子,又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呸了一聲,說:
“一個破酒就打發老子啦?喝酒熱熱鬧鬧的倒也無妨,誒!可你們也太廢話了,老子不管,老子還要繼續喝,你們,滾出去!!”
那叫小金得搖搖頭,笑著說:“啊呀,現在的小叫花子火氣都這麼大,哎,怎麼和我那王師弟一個樣。”
“你們走還是不走!”那乞丐又是一聲怒吼。
那二人相視而望,也沒有回答,想不到那乞丐一腿踹了踹那門邊,飛身就朝那二人上來,口裏還喊著:“真是不打不行了,就讓你們見識見識我乞兒幫‘酒雨神功’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