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更不會想到,我前一晚剛和一群人火拚,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傷痕,還能冒著雨騎著單車把她送回家去。
前麵就說了,我米琪是一個懂得衡量得失的男人。18歲那年開始,我就發現了自己在人際交往上的驚人天賦。
我能和黑道上的混混稱兄道弟,也能在老師麵前賣萌充愣,能和女流氓呼朋引伴,也可以和小清新探討文學……用大龍的話說,我就是一個天才。
高中三年,我沒有與誰交惡,沒有也能和其他人不打不相識發展為兄弟,回想起那一段歲月,讓我自己都覺得神奇。
而更讓我覺得神奇的是,我居然還給艾米寫了情書。而且,一封接一封。
當我第一次把艾米帶到我的四位好兄弟麵前時,大龍把我拉到了一邊,然後吃驚地問我:兄弟你確定你沒有帶錯人?
我肯定地點點頭,過去摟了摟艾米的肩膀,然後驕傲地跟這一夥人宣稱:這位就是你們的嫂子。
這四人那會兒也特別的搞,立馬齊刷刷地站成一排,然後異口同聲來了一句:兄弟的女人,就是我們的女人,歡迎你加入我們!
這嗓門,這陣勢,這內容!差點沒把我的小艾米嚇哭,我趕緊好言哄,然後黑著臉帶著艾米離開了。
至今還記得艾米站在操場上,哆嗦著身子,弱弱地答應做我女朋友的情形。特麼,那一晚的月亮特別的圓,風特別的輕,雲特別的淡。
我摟著艾米小小的肩膀,一起坐在圍欄上。摟過抱過那麼多女人,但是我卻純得像第一次抱女人似得,麵紅口燥,卻固執地不肯鬆手。雖然兩人感覺那種姿勢挺別扭。
那是高中的兩年,我過著一半純潔一半混亂的生活。不僅僅我如此,我還成功把我那幫兄弟給帶歪了。
大龍那家夥和我一樣,天生女生緣就特別好。小北屬於比較娘炮型的,見到女生會害羞,不見了又急得自己一個人打飛機;鴨蛋是學霸,但是卻願意跟我們混,還跟一個成績好的女生眉來眼去了好久;鯊魚一聽名字就知道是猛男,屬於鐵漢柔情型,不太懂得女人心思,但是跟女人上床總是毫不含糊。
那兩年,我家的客房已經成了兄弟們的“炮房”。我是不把女人往家裏領的,一般都習慣就地解決,或者開賓館,反正錢有的是,花不完。我唯一領回過家的女人,就是艾米。
那四位就不一樣了,他們當然不敢把女人往自個兒家裏領,不過卻都往我家裏領。知道我家裏沒人,所以都放心大膽地把女人帶到我家過夜。
我家的客房,成了他們的臨時賓館,有女人就往我家裏帶。他們四個人,都有我家的鑰匙,很多時候來也不敲門,直接就往客房去,不管我在不在家。
有次半夜口渴,跑客房去拿水壺。結果大龍這家夥做那事兒也不關門,特麼我推進去,直接看光了,還是老漢推車式的正在進行時。
我一臉尷尬,那女人倒是浪得不行,邊叫著邊問我:哥們,要不要一起耍?
大龍邊幹著邊使勁對我擠眉弄眼,我搖了搖頭,拿著水壺走了出去。到了房間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尼瑪,第一次看現場,真特麼刺激,我可恥地硬了。
那時候,在我們江湖上流行一種說法,誰帶著女人在別人家過了夜幹了那事兒,第二天就得留下一枚硬幣在床上,不然就挺邪乎。
於是,我高中三年,我買的最大號的金豬儲蓄罐存了滿滿一罐。這都是我那幾位兄弟的戰功,大龍的最多,鯊魚也不少,鴨蛋沒兩次,小北估計都是打飛機比較多。
高考結束後,我和艾米的第一次,也是在我家失去的。不過因為艾米是第一次,所以我額外地小心,也不敢換姿勢,隨便動兩下她就喊疼,搞得我都不敢大動作。誰說男人都有處女情結的,我就特麼非常不待見處女,爽也爽不了,有力氣沒處使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