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對於廚藝我都有很高的興趣,給伯母講解完後,我纏著伯母給我講各種東西的製作方法,怕自己忘記了,還拿出小本記上每樣東西的製作方法。
伯母看我這麼虛心請教,也很樂意告訴我,我們說著聊著,時間過得很快。伯母說跟我投緣,喜歡我這個老師,不像其他的老師一樣給人距離感。然後問我多少歲了,我說我26了。
伯母立馬就笑開花了,然後說:好好好,我兒子今年27了,在北京一家外貿公司上班呢,年底就回家了,到時候你們能見見嗎?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說:啊?
合著伯母是相中我了,想讓我做她媳婦。我當時立馬就囧了,我說:伯母,我覺得跟您特別投緣,跟您兒子肯定也能成為好朋友的。我快結婚了,到時候請您和您兒子過來喝喜酒。
我邊說著邊摟著伯母的肩,一副很親密的樣子。伯母聽完臉色訕訕的,她是個聰明人,立馬領會了我的意思,然後說:是啊是啊,我們家都男丁也沒女兒,你要是不嫌棄,你兩就做個兄妹,我啊,特別喜歡你,不嫌棄就認我做個幹媽。
我當時聽了特別的歡喜,我也很喜歡眼前這個爽朗、精明、質樸的女人,讓我想起我的母親,記憶中的她也是這樣,做事爽快利落,一點都不拖泥帶水。我說:那當然好,我巴不得呢。我得好好謝謝江一諾,把這麼好的伯母介紹給我認識,哈哈。
我甜甜地叫了聲幹媽,伯母大聲應了聲哎,然後我們都笑開了。我挽著伯母的手,感受到久違的這種長輩與小輩之間的親密,突然覺得好欣慰。江一諾啊江一諾,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他給了我人生抹不去的汙點的同時,亦帶給我如此這般的友情、親情的溫暖,我是應該恨他,還是謝謝他?
我和幹媽一見如故,臨走的時候,她送了我一大壇糯米藕和一大壇酸菜,我說不用這麼多,我哪裏吃得了這麼多。幹媽說,你這一來,下次再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了,我多給你一些,以後吃完了盡管來我這裏拿,自家人不用客氣。
我看著這個純樸如母親的女人,瞬間鼻子一酸,太久太久沒有聽到過如此溫暖的話了。我說:幹媽不會的,我以後會經常來看您,我們也離得不遠,我有空就會過來的。
我們一見如故結為母女的事情大家也都知曉了,卓航過去拍了拍幹媽的肩膀,然後說:幹媽你放心,你做的菜這麼好吃,我們以後都會經常來的,哈哈。
幹媽一聽誇獎,臉上立馬就會害羞,哈哈,很可愛。
恪純就擰卓航的耳朵:沒羞沒臊的,幹媽是小小姐的幹媽,你叫這麼親幹嘛。
幹媽一聽這話,立馬就說:都是都是,你們要是願意啊,都可以叫我幹媽……
臨走前寒暄了好一陣,我們才啟程回家。車緩緩地開出了農家樂,幹媽一路小跑追了出來,站在大門口使勁地揮手,我探出窗外跟她揮手再見,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多麼難能可貴的情誼,僅一天而已,這個女人待我就如此的好。我很感動,很感恩,百感交集。媽媽……我好多年沒有叫過這個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