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禦,你先回鳳儀殿。”陽駱承對著馬禦吩咐。
“是。”馬禦應道,他轉身,餘光在劃過床榻之際,憐惜的看了眼郝京妍,便走了。
“來人。”等馬禦走後,陽駱承再對著門口道,他聲落之後,又來了兩個黑服男人。
“主人。”兩個黑服男人對著陽駱承道。
不像之前的那麼幹脆,陽駱承有過踟躕,是在猶豫著什麼,又似在思考著什麼。陽駱承轉向夏侯丘,兩個男人視線觸碰在一塊的刹那,猶如火山噴發。
“把夏侯丘押下去。”陽駱承的兩手,都聚集了無限的力量,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對夏侯丘出手。陽駱承對著兩黑服男人道。
“是。”兩黑服男人得命,先是提高了戒備,才逼近夏侯丘,似乎知道,他們即將麵對的敵人,很難對付。
隨著腳步聲的響起,房內的空氣,一下子緊繃了起來,大戰隨時都可能一觸即發。一旁的陽駱承,亦是集中精力,暗中注意著夏侯丘的一舉一動。
可是,激戰沒有發生,夏侯丘出人意料的沒有做任何抵抗,就束手就擒了。
在夏侯丘被押過陽駱承身邊的時候,夏侯丘唇邊攬過一摸冷笑,這一回,陽駱承看得很清清楚楚,更是懂夏侯丘笑中的意思。
憑借夏侯丘的武功,殺死陽駱承不可能,但要全身而退,還是可以的。才略同樣高人一等的陽駱承和夏侯丘,在那時,想的是同一件事。
陽駱承不親自動手,而是讓手下代之,就是想給夏侯丘逃走的機會。他不怕征途上多個強勁的敵人,水來土掩兵來將擋,陽駱承自然有辦法應對。但他卻不想,在他和郝京妍中間,夾個其他的男人。
而夏侯丘,自然不會讓陽駱承如意,他要做陽駱承的眼中釘、肉中刺,逼得陽駱承想拔又拔不掉。但是,夏侯丘要做的還不僅僅於此,接下去,還會有更猛烈的風暴潮湧而來。
在陽駱承的憎惡下,夏侯丘也出了房間。
“鬆手,我自己會走。”出到外麵的夏侯丘,使勁,把扣在黑服男人的手臂掙脫了出來,他說道。夏侯丘那強悍的氣勢,不怒自威,令兩個黑服男人,竟不敢在他麵前造次。
在出了長亭宮後,忽的,夏侯丘伸出右手的大拇指,由左到右,沿著他的唇瓣滑了一次。在他的唇上,還殘留有郝京妍的氣息,她的唇,不甜,還有點涼。
其實,夏侯丘可以直接要了郝京妍,反正,他的生命裏有過很多女人,具體多少,夏侯丘自己都記不清了,他也不介意再多一個。但是,他沒有那麼做。理由,不是被郝京妍感化了,而是,從一開始,夏侯丘就沒打算要郝京妍。他要郝京妍和陽駱承兩個人,在根本沒有發生過的事情裏,不斷的猜忌,最後走向絕望。
和陽駱承不同,夏侯丘的邪惡,從來都是表裏如一。
隻是,在夏侯丘把手從唇上放下的時候,他的麵容裏,第一次,染上少許的留戀之色。沒錯,包括春陽公主在內,他是玩弄過不少女人。但是,郝京妍是夏侯丘,吻過的第一個女人。
有些事,以為可以隨心所欲的控製,也許,在潛移默化中,不知不覺中已發生了變化。可那些,都不足以動搖夏侯丘的計劃。
慢慢深去的夜,比墨汁更加濃鬱的黑色,吞噬著世間的每一個角落。而隱在那片黑暗之後的陰毒,早已按耐不住,在寵寵欲動著。
再之後,夏侯丘和兩個黑服男人的身影,一同湮沒在了夜色裏。
視角,回到事發的那個房間。
陽駱承從身上,動手脫下兩件自己的衣裳,他踩過地板上那些沾染欲色的衣物,有夏侯丘的,也有郝京妍的,然後他來到了床邊。
“把它們穿上。”陽駱承把自己的衣服,遞給郝京妍。
“駱承,這一切,都是夏侯丘的詭計,目的,是為了分化我和你。而你看到的那一幕,隻是他演的一出戲,我和他,除了肌膚上的接觸,其他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郝京妍接過衣服,她解釋。隻是事已出,那些言辭,顯得很蒼白無力。
“這件事,以後再說,我們先回鳳儀殿。”陽駱承道,他眉宇間有幾分抵觸,顯然,不是很想在這個時候談那些事。
“好。”郝京妍看著陽駱承的反應,她低聲應了句,也沒說別的話。
親眼所見,這種事放在誰身上,其他人都很難百分之百的相信。即使陽駱承有懷疑,郝京妍也不怨他。所有的一切,錯都在於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