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承,我。。。”
“霍春陽,你給我住口。”
郝京妍和陽駱承的聲音一同響起,但在陽駱承慍怒而又威嚴的厲聲下,郝京妍弱很多的聲音,完全被蓋了下去。
“怎麼,在害怕嗎?”春陽公主沒因陽駱承的震怒而驚恐,她看著他,眼裏流淌著譏諷之色。春陽公主繼續雪上加霜,更不懼火上澆油,以至於引火燒身。“陽駱承,枉你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可以不眨一下,卻不敢去麵對現實。”
“我讓你,住口。”陽駱承極怒的神色瀕臨失控,眼瞳亦是皸裂開來,他對著春陽公主再道。
“我不說,你就能當什麼都沒發生過嗎?就算你不信我說的話,但眼前的這一切,你能抹掉它的存在嗎?看看這一地的衣裳,你的女人,就在你踏進這間房前,還躺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行著魚水之歡,兩人,要多纏.綿有多纏.綿。而剛才,還厚顏無恥的袒護自己的奸夫。我是不知道,她在背地裏,給你帶過多少次綠帽子。。。”
瘋狂之下的春陽公主,豁出去了,她不好過,也絕不會讓郝京妍好好的活著。春陽公主無畏的對著陽駱承道,最後一句,更是含沙射影。她話中之意,在場的人誰都聽得出來。
“啪。。。”在沉寂的夜中,巴掌的聲音尤為的響亮。陽駱承揮出右手,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重重的扇在春陽公主的臉頰上。積聚了陽駱承滿心無處發泄的那一巴掌,力度之大,亦是可想而知。春陽公主整個人被扇倒在地,四肢撞擊在木製地板的瞬間,還發出厚重的聲響。而一道殷紅的鮮血,沿著她的嘴角流出。
一介女流,再加上流產不久,春陽公主虛弱的身子,哪裏扛得住陽駱承憤怒的一巴掌。春陽公主狼狽的摔倒在地之後,隻覺臉頰火辣辣的痛,撞傷的關節,同樣傳來劇烈的生痛,而任她使勁全力,也沒辦法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
感覺著渾身傳來的痛意,春陽公主朝向地麵的雙眸,卻是籠著一層笑意。陽駱承出手越重,就說明那些話,對他的影響越大。哈。哈。哈。。混亂吧,瘋狂吧,春陽公主隻等著,所有的人一起滅亡。
隻是,當春陽公主看到近處,一地充滿****的衣裳時,她的神情裏除了恨,還有著一份別樣的複雜,有那麼點淒涼。她一直想要,讓全天底下的男人臣服在她腳下,卻不想,喜歡上了一個****她的男人。
這世間,真是荒唐,亦可笑。
順著一件件淩亂的衣服,春陽公主的視線,一直延續到房間的裏側。最終,春陽公主雙目的焦點,落在了已經下到地麵站著的夏侯丘身上。她看向他的時候,他也俯視著她,隻是,在夏侯丘的眼中,春陽公主看到的隻有他對她的不屑,更是連一點憐憫之意也無。
他於她,真的一點情都沒有?‘今晚我來,就是想看看,一個高高在上,把無數人踩在腳底下的公主,究竟有多高傲?’春陽公主的腦海裏,回想起夏侯丘曾說過的一句話。他闖進她的生命裏,隻是單單為了羞辱她嗎?
在一副高傲的軀殼的掩飾下,春陽公主心中,也劃過一道經久不息的痛。
人,一旦生了情,便會痛,就算再以為是的人,也逃不開那必經的過程。陽駱承是,春陽公主也是。
“來人。”陽駱承對著門的方向喊道。很快,門口憑空出現了兩個冷顏的黑服男人,他們如冰的臉龐和氣質,猶如是兩具存有意識的活死人。
“主子。”兩個黑服男人參見陽駱承,而對於房內發生的一切,卻是無動於衷。
“把春陽公主押下去。”陽駱承命令,聲音比那兩個黑服男人更冰。
“是。”在兩個黑服男人的生命裏,好像隻有執行命令四個字,在得到陽駱承的命令後,兩個黑服男人什麼也不多問,他們分別架起春陽公主的兩隻手臂,把她押離了房間。
仍有著很多的不甘,但春陽公主,還是被帶離了那場紛亂的漩渦中央。然而,春陽公主的身影一個拐彎後,消失在了門外,但她的那些話,還是聽進了某些人的心裏。
春陽公主的突至,是把事情攪得更渾,但是,她被押走後,留在房間裏的人,卻不得不重回到原來那個更為棘手,更難以決斷的問題上。
而在房間裏,最為難堪的人,自然是用被褥遮體的郝京妍。
被褥之後,是赤條條的身子,而她的衣物,全數被隨意的丟棄地在地板上,房內的三個位置,站著三個男人。置身於這種場麵之下,雖然一切是情非得已,被逼無奈,但郝京妍亦是羞愧難當,內心的苦澀難以言喻。
“駱承。。。”郝京妍用手抓著被褥,盡可能的把自己的身子裹起來。她看著陽駱承,開口,卻是不知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之下,她要如何解釋,又該如何為自己辯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