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單是夏侯丘說的那些事,郝京妍都需要好長的時間去接受。
午後,郝京妍離開了長亭宮,回了鳳儀殿。
晚上,陽駱承才回來,他強裝著精神,疲憊之色還是從眼角處顯露了出來。
從馬禦那裏,郝京妍有聽聞,潞南一帶連降大雨,發生了洪災,兩岸受災百姓不計其數。陽駱承是那種外冷內熱的人,看似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其實,很在乎百姓的性命。為此,奔波勞累了一整天。
“洪災的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郝京妍倒了杯茶水替給陽駱承,她問。
“那邊的雨還在下,我已經派人去修建防洪堤壩了,賑災用的物質,也在籌措當中。”陽駱承從郝京妍的手中接過茶水,他往咽喉中送去,這才回答郝京妍的話。
“很累吧,要不先睡吧。”看著陽駱承布滿血絲的雙眼,郝京妍好疼惜。
“嗯。”陽駱承點頭,任由郝京妍幫他脫掉身上的外衣。他一趟進被褥中,一陣倦怠之意便隨之襲來。但陽駱承還是支撐著眼皮,沒有睡去。他把郝京妍摟在懷中,他問。“馬禦說,你今天去找過夏侯丘了?”
“嗯。”郝京妍點頭,卻沒有多說其他。
“出去探查的人,今天有回報。在齊下國的時候,夏侯丘去見過齊下王,但細作聽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對話。齊下王,沒有直說目的,而是給了夏侯丘一封信。可以肯定的是,夏侯丘和齊下王有過交易,他此行的目的,不單純。”陽駱承道。
“信?”聽到那個字,郝京妍像是想到了些什麼。她言。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陽駱承見郝京妍重複了‘信’字,問。
“那封信,我應該在金霞村,夏侯丘昏迷時見過。隻是,沒有看裏麵的內容。”郝京妍說。也是通過那封信,在金霞村時,齊宿風才確定夏侯丘的名字。
郝京妍在心中假設著,要是當時她看了那封信的內容,或許。。。隻不過,這個世間,從來都沒有假如,時光也不可能倒流。
“我知道,你很想弄清楚夏侯丘的企圖,但不要太勉強自己。”陽駱承雙手撫摸在郝京妍的後背,他憐惜的說道。
“嗯。”郝京妍頭依靠在陽駱承胸脯上,輕輕的應了聲。
應該是真的累了,不知不覺中,陽駱承便睡了過去。聽著近處傳來的均勻呼吸聲,郝京妍卻是久久難以入眠。麵對陽駱承的信任,郝京妍好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但是,又不知道要如何開口。
夏侯丘能輕易的改變嗎?當麵對一個危險四溢的夏侯丘,陽駱承又會如何抉擇?
然而,誰也沒有想到,皇宮裏居然相安無事的過了一個月。
忙於朝政的陽駱承,仍時刻留意著夏侯丘的一舉一動,也暗中派人調查著,但敵未露出破綻,未有其他動作,陽駱承也保持不動。再說春陽公主,自然而然是病了一個月,太醫換了一個又一個,開了很多處方,可是不見好轉,這才使得,夏侯丘有名正言順的理由繼續留在皇宮中。
而在這一個月裏,郝京妍隔個四五天,去一次長亭宮。夏侯丘如同一座冰封上萬年的雪山,再強烈的陽光也融化不了,寒冰依舊。但是,郝京妍和夏侯丘,卻是以一種很微妙的關係相處著。郝京妍不刻意的去問夏侯丘問題,有時候,她隻是站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練劍,等他練完,她便離開了。有時候,他們也會一起用午膳,但食不言,兩人的對話很少。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竟平靜的過了一天。郝京妍有在想,就算僅僅是表麵的風平浪靜,就這樣過去下,也未嚐不可。
隻是,風暴既已醞釀,終有要爆發的一天。美好,也隻能停留在無力的願望裏。
然而,先動作起來的是春陽公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