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不是感歎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郝京妍趕著去做。
從城門到宮門,有一段不短的距離,郝京妍利用這段路程,找人打探了一下宮裏的事。在她離開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裏,朝廷還真是發生了大事。賀泓天被打入天牢,原因不祥,所有家眷,包括家仆在內,男的直接發配邊陲,世代為奴,而女的則全部抓去做了娼妓。賀府被查封,兩朝元老的賀家,算是徹底落寞了。
背地裏,有人罵陽駱承狠毒,有的人又樂於看戲,讓他們狗咬狗,來個魚死網破。
還有另一件事,皇宮貼出皇榜,重金招納良醫。但是,到底是誰病了,要醫什麼病,其他人便不得而知。皇榜在城門口,還有宮門口,都有粘貼,起初,還有幾個衝著銀子去的人揭榜,但隻見人進宮不見人出宮。之後,便沒人再去揭榜了。一是沒那個能耐,連皇宮的太醫都束手無策,一個民間大夫去了,又頂什麼用。二是,要命的人,也不敢去趟這趟渾水。
賀泓天入獄,粘貼皇榜尋醫。。聽到那兩件事,郝京妍就知道,陽顯名中毒的事,陽駱承全都知道了。陽駱承把賀泓天打入天牢,還有那種種不被世人所容的事,都是在泄恨吧。
在入宮之前,郝京妍還懷著忐忑的心情,像百姓打探了下,招醫的皇榜還貼著沒有?她得知道,一切是否還來得及?所幸的事,皇榜每天都撕,卻是換上更重的懸賞金額。那麼說,陽顯名還活著。
隻要還活著,就還有機會,還有希望。
“大膽,你們是何人?”宮門還沒有關閉,遠遠的,守門的侍衛見兩個人迎麵過來,上前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
郝京妍沒停,隻是稍稍放慢了腳步,臨近宮門前,她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那是塊白玉令牌,皇後身份的象征。當初,從皇宮裏出來,郝京妍唯一的帶的也就這麼一塊令牌,她不是稀罕那個皇後的位置,而是方便日後回來。就如現在,要是沒有此令牌,她還得想其他辦法進宮,入宮後,也得受不少製約。
皇宮,也就這點好,地位就代表了一切。
“不知是皇後娘娘回宮,冒犯之處,還請皇後娘娘寬恕。”侍衛仔細看了遍郝京妍手中的玉牌,是塊小巧的方玉,玉的正中央,栩栩如生的雕刻著一隻展翅高飛的鳳凰。鳳凰,乃皇後的象征。剛才還威嚴站著的侍衛,確定玉牌是真的後,立即跪下。
郝京妍也沒理會侍衛那些卑恭的話,或許,在他們心裏還有疑惑,皇後娘娘明明去守孝了,為何會出現這裏?無關緊要的人,郝京妍才懶得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她再度加快了腳步,走進宮門,向著宮裏的更深處快步前進。
而跟在郝京妍後麵的齊宿風,卻是在宮門口稍稍滯留了一會。他清清楚楚的聽到,侍衛們叫郝京妍‘皇後娘娘’。齊宿風無法去描述,聽到那幾個字時的心情,總之,不是很平靜。
不過,走在前麵,又心有旁騖的郝京妍,沒有留意到身後齊宿風的異樣。
郝京妍先是去了乾昇殿,沒見到陽駱承,而聽宮人說,至她出宮後,陽駱承都宿在鳳儀殿。聽到那些,她的心,也不由自主的有些起伏。
她再問,宮裏有沒有來特別的人?和出現比較特殊的地方?宮人不敢隱瞞,說陽駱承嚴派了重兵,守在皇宮最深處的一片竹林外,但任何人不得靠近,違令者殺無赦。具體在那裏出了什麼事?一般的宮人便不得而知。
皇宮最深處,竹林。。陽顯名一直住的地方。
丟下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一頭霧水的宮人,郝京妍帶著齊宿風,徑直朝著皇宮最深處走去。那裏,她曾經去過,倒是不用人帶路,但是路並不短,兩人還是花費了些時間才到。
再到那片竹林,悠揚的琴聲不再,靜溢的環境,也被圍在四周的錦服男人打破。
“來者何人?不知這裏是禁地,沒有皇上的命令,擅闖者死?”兩個錦服男人和宮門口的侍衛一樣,攔住了郝京妍的路,不過,態度來得更加堅硬。
“本宮是皇後。”郝京妍同樣取出那塊皇後的玉牌。
“不管是誰,沒有皇上的準許,都不可靠近竹林,違令者,殺無赦。”錦服男人沒有去看郝京妍手中的玉牌,他冰冷的眼神,在夜裏,猶如一把鋒利的刀刃。(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