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弟子有些猶豫:“沒有了……”其實他為邪狂準備的房間是一般來蓬萊山做客夫妻專門住的,裏邊有廳室,不過隻有一張大**,起先他看魔尊與那個姑娘的相處方式,似是不尋常的關係,便擅自主張為兩人安排在了一起,不想這自作聰明竟惹來魔尊的怒氣

小白花看了看邪狂,又抬眼看向遠處的房間,猶豫了會兒,對邪狂道:“魔尊,屬下覺得那兒著實太遠了些,不如這樣,您睡**上,屬下在您旁邊打個地鋪?”

豈容讓客打地鋪的道理,他們蓬萊山又不是沒有空的房間,大不了找兩個連在一起的房間不就得了,想到這裏,守門弟子連忙出聲道:“豈能讓貴客打地鋪?若是如此,倒屬蓬萊山待客不周到了……”他鼓起勇氣抬高聲音,“蓬萊山西邊還有許多客房,不如魔尊住那邊去?”

“不必”邪狂想都沒想便拒絕了他的提議,小白花的想法他也是讚同的,他現下一點修為都沒有,那雲初老賊又如此爽快地答應他們住下做客,生性多疑的他自然也不敢掉以輕心,讓小白花在地上打地鋪也算為自己的安全護上了鎧甲

能夠和**慕的魔尊大人住在一間房間裏,雖然隻是在旁邊打地鋪,可小白花也是開心的,這不就表明,她和魔尊的關係又進了一步?

想到這,她的嘴角不由勾了勾,腮邊浮現一個淺淺梨渦,這笑容看起來清麗溫柔不已

待守門弟子走了之後,兩人進了房間,小白花自袖間拿出先前倉伯為他們準備的蓬萊山內的位置圖,打算推測推測梨若天女在哪裏的幾率比較,邪狂手放在腦袋後麵,懶洋洋地看著小白花,看著她趴在桌上認真仔細地看著位置圖,略淡的眉微鎖,似在思慮什麼,不過也想的出來,她腦袋笨,也定是思慮不出什麼的

而且這丫頭的忘性似乎也大,把他剛剛的話全拋到腦後了

腳搭**,翹起了二郎腿,他對小白花懶懶開口:“小白花,你在瞧什麼呢?”雖然已經知道她在看什麼,可他還是明知故問,畢竟要是讓她知道她想什麼,自己都知道,盡管她蠢,可還是會懷疑的

“回魔尊,屬下在推測梨若天女被關在了哪兒”她看的認真,回答時連頭都沒有抬,忽的,她麵上一喜,指著一處地方抬起頭對邪狂叫道:“魔尊,屬下推測出李若天女被關在哪兒了梨若天女怎麼說也是金貴的人物,再者似乎也沒有與蓬萊山結怨,因此蓬萊山不可能將她關在牢房裏,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自外界來看,梨若天女也算是蓬萊山的貴客,因此我覺得她應該是被禁錮在哪一間客棧裏”

她的眼眸亮晶晶的,裏邊閃著期待的光芒,似乎在等待邪狂誇獎她

邪狂瞧著她希冀的目光,一時間竟不忍出言挖苦她,頓了半晌,猛地驚覺自己竟有這種娘們兒的情緒,登時不悅起來,忽略掉心中的不忍,冷言道:“你倒是天真,若是關在客房裏,房門不開,卻經常有弟子拿著飯菜過去,不是惹人疑?”

小白花麵皮一僵,似乎……也是,若是自己見到這樣的事,必然會懷疑的,她抿了抿嘴,輕聲問道:“那麼魔尊……以為梨若天女在哪裏?”

“你的忘性倒是挺大,本尊先前不是與你說過麼?”

一聽這話,小白花不由自主咬了咬唇,而後猛地想起來,在守門弟子帶路的空隙,魔尊確實是和她講過了,魔尊說,那梨若天女大有可能在雲初的房間裏一想到這兒,她不由懊惱地垂下臉,自己這到底什麼記性,才這麼一會兒,她就給忘了,難怪她一直沒有大白花受魔尊待見

她的心情低落不已,邪狂瞧著她低落的樣子,耳邊聽著她懊惱的想法,唇動了動,似是……有那麼些不忍?

又是不忍,察覺這個他臉色不由了下去,他怎麼也像個凡人一般多愁善感了?他是魔尊,怎麼可以有這種多餘的情緒,當下看著小白花便覺得礙眼不已,於是乎,不耐煩地朝她揮了揮手,道:“本尊口渴了,你去給本尊倒杯水”

因為剛剛邪狂的指責,小白花這顆心便懊悔自責不已,登時覺得這空氣都變得尷尬,現下邪狂有了吩咐,她倒是樂得可以,趕忙往外便廳室裏跑去,桌上放著茶壺茶杯,她拿起來一瞧,卻是空蕩蕩的,她朝內室看了一眼,她隻離開一會兒,魔尊應該不會有問題

想到這兒,她拿著茶壺朝外邊走去,在守門弟子帶她來這兒的時候,碰巧有路過廚房,那弟子也順勢向她介紹,想著若是沒有吃飽,可以來廚房找東西吃,她便也在心中將廚房的位置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