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梨山派大弟子生氣了,即便莫鬆心中再不滿也不敢多說什麼,道:“師姐說什麼便是什麼了。”隻是這話語裏多少還是能聽得出些情緒的。
梨山派大弟子白了他一眼,卻沒有繼續說什麼,隻又上前了一步,將蓬萊山的大門拍的“砰砰”響,對著門內大喊:“想不到你們這麼大門派竟是如此待客的,今兒我可算是見識到了”
頓了頓,又大聲道:“不過你們別以為這樣就能打發我們我們就在這兒耗上了若沒有見到梨若天女我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離去的,若是嫌我們礙眼,那麼便血染這蓬萊山大門,拖著我們的屍體離開”
語畢,她將背上用布包著的長劍拿了下來抱在懷裏,一屁股坐下,背靠著蓬萊山大門。
莫鬆見狀,微微歎了口氣,卻沒有跟著坐下,而是站在了她的旁邊,其他弟子見了,有許些也跟著坐下,有些卻同莫鬆一般。
蓬萊山內,那弟子聽了梨山派大弟子的話,不由用手揉了揉太陽穴,這真是讓人頭疼啊。若梨山派那些無賴真的呆在門口不走了,那不敗壞了他們蓬萊山的名聲麼
他飛快朝仙尊居住的地方跑去,這梨若天女確實是在蓬萊山裏,可仙尊吩咐了,無論誰來說是要見梨若天女或是要來找梨若天女都說梨若天女不在蓬萊山,如今這梨山派的人上來鬧事了,這樣擋著也不是辦法,隻能去求助仙尊了。
跑終究是太慢了,他捏了個決,背上的劍出鞘,一個旋轉便到了他的麵前,他跳上劍,運氣朝仙尊所居住的地方而去。
雲初正在打坐,他對麵坐著一老頭,老頭雖是饅頭白發,可紅光滿麵,看起來精神得很,和他的滿頭白發一點兒都不相符。
“仙尊。”那老頭看著雲初拂了拂同樣花白的胡子,對雲初道,“您還是閉關修煉,如此硬撐著,對身體不好啊。”
豈料雲初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淡淡問道:“凶獸有了下落沒有”
聽到他提起凶獸,那老頭歎了口氣:“並沒有,那畜生似是消失了一般,在三界都沒有打探它的消息”
他的話還沒有落下,門外便傳來急促的敲門聲,緊接著,守門弟子的聲音響起:“仙尊仙尊不好了梨山派的弟子來到搗亂了”
雲初聞言,閉著的眼簾突然抬了抬,睜開了眼,一拂袖子,那門便開了,守門弟子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怎麼了”雲初問,聲音淡淡的。
“梨山派的弟子來蓬萊山了,弟子遵照仙尊命令說梨若天女並不在這兒,可是那些弟子頑固地很,直接就撒潑了,守在門口不離開”
“是麼”雲初的語氣依舊淡淡的,似是聽到一件不相關的事一般,“那便讓他們守著吧,守不到人便會自行離開的。”
“可是”守門的弟子還是覺得不妥,若是叫其他人看到了,那他們蓬萊山一向的好名聲都要敗壞了。
“可是什麼”雲初瞧了他一眼,那弟子不由打了個寒顫,平日仙尊看起來溫和的很,所以有些話在仙尊麵前也敢說出來,可是今兒仙尊的臉好冷啊,看起來怪滲人的。
他不敢久看那雙眼,連忙垂下眼,輯了個首,道:“弟子明白了,那仙尊,林長老,弟子這就退下了。”
雲初應了聲,那老頭沒有說話,但也是應允了的,守門弟子沒有再猶豫,急急忙忙地退了出去,出去時他也沒有忘記,細心地將門關上了。
門關上後,那老頭才再次看向雲初,開口道:“仙尊,吾覺得這樣實為不妥。”
“為何”雲初再次閉上眼簾,安心打坐。
“這樣將梨若天女放在蓬萊山實在不妥啊。”這次老頭倒是指名道姓了,“特別隱瞞著梨山派的弟子,這梨若天女發說起來也是梨山派的人,若叫世人知道,我們蓬萊山的臉麵怎麼放啊”
雲初沒有說話,這也就說明他並沒有將老頭的話放在心上。
老頭看著他那副風淡雲輕的模樣,登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想法,可雲初的地位高了他許多,他現在如果對雲初發火,那麼便是以下犯上,他自然是不敢的,隻能耐心勸道:“仙尊,要不讓梨山派那群人進來,現下梨若天女昏迷不醒,叫他們瞧瞧,也算是給他們一顆定心丸,吾蓬萊山並沒有對梨若天女做什麼,不過是想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