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沅盯著這張紅色的紙,隻覺得有一種窒息感,像是落入了河中暗流漩渦無法掙脫一般的痛苦。

“啪——”

紙被猛地甩了出去,落在了地上。

安沅眼前突然浮現出陸隼沂的臉,但是那張臉上滿是血跡,還露出可怕的笑容。

“什麼鬼?怎麼會有這種畫麵?”安沅搖著自己的腦袋,不讓自己去想這些東西。

他按照“神婆”的話,把紙整整齊齊的疊了兩下,疊的工工整整,然後放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麵。

“應該是這樣吧,如果沒記錯的話。”安沅坐在床邊,手上拿著新的退熱貼貼在自己的額頭上。

突然,他恍惚間聽見外麵傳來了敲門聲。

“我聽錯了?”安沅扶著腦袋看著緊閉的宿舍門。

盯了半天,他也沒有聽見敲門聲了。

一轉身,門外又傳來了隱隱約約的敲門聲。

安沅一瞬間就睜大了眼睛,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誰啊?哪個缺大德的敲我門又不說話?”安沅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給外麵惡作劇的人一拳,突然停住了開門的手。

貿然開門的話,也不知道外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安沅一下子慫了。

他站在門口,屏息凝神,想要聽一下門外的其他聲音。

聽了幾分鍾,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聲音。

應該是風吹的吧,或者別人路過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門。

安沅想著,坐回到了床上,還沒躺下,就又聽見了門外傳來的敲門聲。

這次的敲門聲與前兩次的敲門聲不同,聲音很急促,一直在敲個不停。

安沅眉頭一皺,拿起一根掃把棍就衝出了門口。

他左看右看,也沒發現什麼人的蹤跡。

此時是上課時間,各個宿舍門緊閉著,走廊上見不到一個人。

“哪個小兔崽子?再來煩我睡覺,小心我一棒子敲暈你。”安沅在走廊上嗬斥著。

他在杵著掃把棍門口站了一會兒,也沒看見有人,於是就轉身進屋了。

忍著頭疼,他在校園牆上吐槽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

但是頭疼讓他難以入睡。

但是,過了約莫半個小時,他的頭疼逐漸緩解,陷入了沉睡當中。

直到陸隼沂帶飯回來了,他也沒有起床。

陸隼沂輕喚他的名字,可是他沒有絲毫想要醒來的蹤跡。

陸隼沂認為是他因為頭疼這幾天沒有睡個好覺,難得才睡著,就不願強行叫醒他。

安沅靜靜的躺著,均勻的呼吸著,似乎在睡夢裏沒有了疼痛。

陸隼沂小心翼翼的掀開了被子,輕手輕腳的爬上床,躺在了安沅身旁。

他下午上完了課,回到宿舍,發現安沅仍然是沒有醒來。

他把手放在了安沅的鼻子下麵,又低頭去聽安沅的心跳,確定了安沅還活著。

“真能睡。”陸隼沂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安沅的鼻頭。

但是,陸隼沂看見匿名校園牆上說到他們宿舍發生的事,便去保安室看了監控。

“叔叔,看一下八點到九點多的這段時間的走廊的監控。”

陸隼沂看著走廊的監控錄像,眉頭緊鎖。

匿名人所說的這一段時間裏,他們宿舍門前沒有任何人經過,沒有任何別的東西,他隻看見了怒氣衝衝的安沅。

也許是頭疼導致的睡眠不足,才讓安沅產生了幻覺。

陸隼沂隻能想到這個解釋了。

“宿主大大,本兔居然被惡意植入了病毒,係統癱瘓了,幸好被修好了,病毒入侵的時候,你沒有受到什麼影響吧?”

“沒有啊,就是找不到你而已,沒什麼影響。”

“那本兔就放心了 ,還以為病毒會影響到這個位麵的數據呢。”兔子形態的係統安心的趴下了,嘴裏還吃著它最愛的小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