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男童不這麼想,蛇距離他還有不到一米的距離,他的小腿肚一開始打顫,腳卻生了根似的不敢挪動分毫,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不光是他,幾乎所有男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臉色慘白。
那男童再也受不住,兩眼一抹黑,竟然昏了過去,軟軟倒在地上。那蛇卻是受了驚,眾人隻覺眼前一道暗色一閃,那蛇已在那男童手臂上留下兩個牙齒洞。再看時,那蛇卻施施然遊回了樹林。那倒地的男童臉上瞬間浮上一層灰蒙之色。
其他人具是後怕不已,暗自慶幸沒被咬到,不想這蛇竟是如此之毒。林子閑望向那老者,那老者仍舊低著頭,不動聲色。
再看那男童,此時已然開始抽搐不止,竟是沒人理會。
林子閑心寒不已,隻能慶幸自己站的地理位置好,避免了與那蛇的親密接觸。這廂眾人臉色還慘白著,眼前一晃,一身著青衣短裝的男子已立在他們前麵。這人神色冷淡,長相普通,
閑閑站在那方卻讓人倍感壓力。
“二十名男童還剩十八。從今天起,你們都跟著我學藝。藝成後挑選五人為陳府二公子貼身暗衛。那些沒資格成為暗衛的,我想也沒必要活這世上了。所以你們每天都最好全力以赴。我..叫我陳青”還是那副不鹹不淡的沙啞嗓子,“吳大夫,開始吧。”
語閉,那名老者緩緩走了過來,手輕輕一抬,五指間竟赫然出現五根銀針。
林子閑打不定主意這兩人到底要幹什麼,但既然要培養他們成為暗衛,那此時必然不會危及到性命。再看那老者,每走過一個男童便在其頭上紮針一枚,林子閑見那些男童並無什麼異色,也就任由老者在自己頭上紮上銀針,倒是老者看到林子閑時心裏暗自納悶,怎麼有個女娃。雖然未感覺到一絲疼痛,但心裏可是明明白白地感覺一根針紮在腦門上。
不一會的時間,十八人每人腦子上紮了根銀針,那情形別提多詭異。
這時陳青開始說話:“你們以後是二公子的人,”林子閑心裏暗叫糟糕,這分明是催眠,或者說叫洗腦更貼切。這些男童都在十歲左右,正是心智不穩之時。林子閑雖然對人體穴位一竅不通,但也知道那老者的銀針定是可以刺激大腦某些部位,此時陳青一開口,林子閑隻覺那不響聲音卻直達腦海深處。Fuck!林子閑忍不住爆粗口,這陳青定是說話時用了內力,配以銀針,這些男童心智未穩,之前還受了不少驚嚇,正是催眠洗腦的好時機啊!
真真是好時機!林子閑有些咬牙切齒。
見那陳青又開始說話,林子閑趕忙沉下心,別人是心智未定,自己可是定了的。隻要堅定意誌,轉移注意力,不被洗腦也不是不可能的。林子閑本是個涼薄之人,從小獨立,大學更是漂洋過海一個人在異國求學,心智較之一般人那是較為堅定的。加上已知曉其中利害和原理,心中此時更是一片清明。
催眠,本就是對意誌薄弱者才有用,想對她洗腦,也要幾分本事才行。陳青的聲音再次響起,較之開始強度更甚,似是要將這些話語生生鐫刻在人靈魂上似的。“二公子姓陳名月秀,以後便是你們一生的主子”
林子閑雙眼漸漸無神,心裏卻不住冷哼,強自壓下那股蝕骨之聲,立馬與那語中意思反著想:陳月秀他奶奶的這不是娘們的名字麼,還想做我的主子。我的主子隻能是我!
陳青看著眾人迷離恍惚的眼神,還有幾個心智稍微堅定點的還在掙紮著,不由再加上層內力,道“記住!你們生是陳月秀的人,死也是陳月秀的鬼!你們要不惜生命代價去保護陳月秀!”
這下,即使那幾個眼神還在掙紮的男童,也立馬恍惚了起來。陳青滿意一笑,這些小鬼還小,不能操之過急,但今天這催眠卻也足夠了。以後隻要時不時提醒下,這些人就算下輩子也怕是會記得自己是陳月秀的狗。
林子閑眼中恍惚色越發深了,心裏卻繼續反駁:老娘他媽生是自己人!死也是自己鬼!這等低劣的洗腦術還敢拿來迷惑老娘心智!異想天開!
不是林子閑想罵髒話,而是此時髒話有助於加強語氣,深刻印象。林子閑雖心智一定,但此等洗腦術十分凶殘,恐怕就是成年人也能輕易催眠,而林子閑勝在知曉個中原理,心裏早早立了防備,才躲過這洗腦術。陳青聲音一停,林子閑剛剛太過投入地抵抗,竟是不記得陳青催眠時講了什麼。林子閑知曉自己絲毫未受影響,當下放下心來。
殊不知其他人心裏正不斷回蕩著陳青的話語,一遍又一遍,隨著血液遊走全身,直到如繩索般將全身緊緊捆綁住,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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