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狼也是絲毫不給少年機會,它似也明白少年的打算,仿佛在說“小子,跟我比速度,你還嫩著呢。”然而少年並不嫩,還很老道。
狼的雙眼距離要比人類眼睛開離得更遠,視野更廣,但也並非沒有死角。陸陌離從小聰慧,多年受得“老閻王”的“狡詐”,自也不會死板到一味與頭狼爭速度的高下,他在觀察出手時機的同時,其實更注意著狼王的雙眼,卑鄙?不擇手段?卻也是生存之道。
陸陌離的速度越來越快,狼王的敏捷卻也非同一般,然而,下一瞬,卻也是勝負已分。隻見陌離高速運動中,右腳一踩,一抬,腳下的沙石泥土伴隨而起,聚成一團,隨著少年的右腳抬起的方向射去,目標,卻是頭狼的左眼,也許沙石進不到狼眼裏,然而少年要的不是這個,而是左眼閉眼的瞬間,瞬間,卻已足夠,少年在這一瞬已經飛速向右繞到了狼王的左側,右手提劍猛刺!正中狼王左腹,也不待悲催中招的家夥反應,少年抬起左膝就是一個猛頂,膝蓋向處,狼頭顱骨,骨碎,被這猛擊之下,狼王倒地,少年抽出鐵劍,雙手緊握劍柄,倒轉劍身,劍尖向下,猛地刺落,將狼頭狠狠地釘在了地上,狼王抽搐了兩下,卻再也不能動彈了……
“呼……呼……”陸陌離喘著粗氣,望向剩下的群狼,那群狼卻似懼怕少年的目光,低頭,緩退,動作出奇地整齊。
“成王敗寇,你不殺狼,狼便吃你。這個世間,弱肉強食,想要活下去,那就要比弱者更狡猾,比強者更強大。”少年身旁,虛空波動,一銀發老者瞬間出現,沈九寒拍了拍少年的肩膀,表情卻比以往更為嚴肅。
本心觀景,不隨外界,亦隨外界。觀水觀山,濁心不沾;看人看物,獨思常悟。
“我為什麼不能選擇不爭?”少年此時卻是說出了他自己的感悟。
“不要問別人太多為什麼,有時答案需要自己去尋找,自己去探索,自己去思考。”沈九寒說完話,掏出他那酒葫蘆,倒出少許,左手接著,卻見一滴未漏。身體微微前傾,彎下腰,左手將酒水敷在了少年的腹部傷口處,陸陌離卻已不覺得疼。
隻見傷口迅速愈合,雖然一直知道這酒水的神奇,卻依舊看得少年驚奇連連,開口問道:“外公,我以前一直很好奇,這到底是什麼酒,這般神奇?”
“這是老夫親自釀的酒,每次我出門,卻都是為了這個,是個好東西,我給它取名叫凝仙醉,不單單可以愈合傷口,讓得傷病痊愈,還能改善你的體質,所以你雖然很少吃那難吃的飯菜,但也長得強健,你尚在繈褓時,外公觀你資質一般,怕是遺傳了你那差勁父親。改善了這麼多年,如今你的筋骨資質已是上乘。”沈九寒此時的雙眼,少有的,竟讓少年感覺到了無限溫暖。
“外公……”陸陌離的眼睛裏感動地流出了眼淚。
“什麼?……”沈九寒目光轉移,生怕少年看到他眼中亦已濕潤。
“其實……清遠叔煮的飯菜,並不難吃……”少年笑了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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