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會欺負人家~”
香寇一臉委屈，棲枝在一旁看了香寇一眼，背過身嘴角卻是悄悄翹了起來。
“夫人，你說紅菱是不是真的回來了？”
香寇提起紅菱就是一臉的驚懼，慢慢將自己得到的消息原原本本告訴了秦婉。
本來背對著她的棲枝也停下手上的活計，一臉嚴肅的看著香寇。
“所以，現在是府裏一個粗使丫頭見到了疑似紅菱的冤魂，所以就瘋了？”
秦婉喝了一口茶，將茶杯緩緩放下，之後才慢慢說道。
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不對，香寇也沒有細想，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嬤嬤都不讓亂說，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秦婉淡淡的眼神掃向香寇，棲枝抿了抿唇，神情也有些複雜起來。
香寇的表情一僵，卻是立刻跪在地上。
“夫人！香寇從跟著夫人之後就是一輩子都認夫人一個主子，但是夫人…”
香寇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到底該不該說。
“說吧。”
秦婉自然是想聽聽她到底有什麼說辭，從一開始她就知道，這個丫頭身後應該還有人，隻是看她一直也是本本分分，她倒是忘了，這是別人的眼線。
“夫人，府裏並不是看著那麼平靜，香寇知道夫人是個心慈的，但是耐不住其它院子的姨奶奶們，都是不好對付的，老夫人是好意，將我派到夫人的院子，是為了幫襯著夫人，老夫人也教導過香寇，香寇跟了夫人那就一輩子隻能是夫人的香寇，而不是老夫人的耳朵。”
秦婉動作一頓，眉頭皺了起來，香寇是娘的人？這倒是沒有想到，細一想，秦婉就是一身的冷汗，這香寇怕是娘的眼線，無論誰成為許仁傑的娘子，都會是香寇過來，要是不老實的，也可以立刻處理了。
秦婉沒想到娘的打算那麼周全，怕是從自己進府之前就著手準備了，要是相公還在，有這樣一個娘無疑是幸福，隻是要是本來的那個秦婉嫁過來就不知道能不能看見娘的異象了，要是個膽小的…
“香寇…”
香寇再次埋了埋頭，渾身都緊張起來，她有些怕被秦婉逐出院子，要是夫人都不要她了，她還能往哪裏去呢？她想待在這裏，很想！
“求求夫人！能不能不要趕香寇走？”
香寇一臉懇求地抬頭，看著秦婉，眼中已經有了淚水。
棲枝看著香寇，麵上一片平靜無波，隻是眼中的神情卻是帶著些隱晦的關心，不明顯、卻深刻。
“嗯？”
秦婉有些莫名，怎麼自己都還沒有說什麼，香寇就覺得自己是要趕她走呢？但是看香寇已經快哭了，一直討喜的丫頭這幅模樣倒是讓她有些不適應。
她是有想過要是香寇是府裏那些姨奶奶的人，她是會將她慢慢弄出自己的院子，但是既然是娘為自己準備的，那麼無論從哪一方麵，她都不準備將香寇弄出去。
歎了口氣，秦婉揮了揮手，讓棲枝將香寇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