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後續的計劃,你可知曉?”若水問道。
冉悠歎了口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十阿哥又是一把抓起冉悠,怒道:“你最好趕快把實情說出來!”
若水掰開十阿哥的手:“我相信她,到了這個時候,她沒有必要再隱瞞我們。”
十阿哥聽若水如此說,隻得鬆開手,氣道:“那你說接下來該怎麼查?”
冉悠整理了下衣服,緩緩的道:“雖然我不知道後續的計劃,可是有人卻可能知道。”
“哦?是誰?”十阿哥又忍不住想去拎起冉悠。
冉悠向後挪了一步,躲在若水的身後道:“我娘,記得我跟淩遠剛進京城,偷聽到主人談話之時,他話裏話外,似是對娘親有不同尋常的感情,就因為如此,淩遠才更加生氣。我想,說不定娘親知道的,會比我們多一些。”
一句話讓若水三人重新升起了希望,十三沉吟道:“隻是不知你娘親是否肯過跟我們合作。”
“你們讓我見她,見到她,我一定會勸服她的。”冉悠抓住若水的手臂,急切的道。
若水看著她,心中也著實不忍,隻是這事她無法自作主張,唯有勸十阿哥與十三阿哥道:“我相信冉悠,現在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十阿哥與十三阿哥對視了半天,才道:“好吧,不過希望你不要食言。”冉悠立即點頭,又衝若水感激的一笑。
就這樣,若水三人帶著冉悠來到了四貝勒府。此時陸娘正在房中縫製一件新衣,看起來有些神不守舍。當冉悠推開門,邁步走進房中之時,陸娘立時怔住了,手中的針線和衣服也從手中滑落。過了好半晌,她才有些遲疑的輕聲喚道:“悠兒?”
冉悠聽見這聲呼喚,再也忍不住,飛奔到母親身旁,母女倆摟在一起失聲痛哭。若水拉著十阿哥與十三走出房間,給這母女倆單獨的空間,讓她們可以好好的聊一聊。過了好久,冉悠才打開房門,她眼睛哭的有紅又腫,衝若水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我娘說有話對你們講,請跟我一起進來吧。”
若水三人走進房間,陸娘擦幹眼淚站起身,拉著冉悠對著若水跪了下去,若水趕忙去扶,可陸娘卻執意不肯,她握著若水的手道:“若水姑娘,我們一家三口都曾經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可你還能不計前嫌,幫我們母女相認,大恩大德,沒齒難忘!如果今日你不肯受我這一拜,真的是讓我一輩子心中不安了。”說著,便對若水拜了下去。
若水心中感慨,俯下身扶起陸娘和冉悠道:“冉悠是我的好友,陸娘您也與我相處多年,你們的為人我都很清楚,如果不是受人利用,你們斷不會做出傷害人的事來。”
陸娘搖頭輕歎道:“多謝姑娘體諒,可是錯了就是錯了。姑娘和兩位阿哥,先請坐吧!”
陸娘衝著旁邊的圓桌一伸手,若水三人依言坐下,冉悠也扶著陸娘坐在桌旁,又端起桌上的茶壺斟了三杯茶,放在若水三人麵前。緊接著又斟了一杯,雙手捧到陸娘麵前道:“娘,喝口水吧,看你嘴唇都幹裂了。”
陸娘笑望著自己的女兒,伸手摸了摸冉悠的臉,道了聲“乖女兒!”之後,拿起茶杯一飲而盡,接著也體貼的給女兒倒了一杯:“這麼多年沒有照顧你們姐弟,如今能親手給你倒杯茶,也算了了一樁心願。”
冉悠噙著眼淚,接過杯子放在桌上道:“娘親,別說這樣的話,女兒還未吃您做的飯菜,還想穿您做的新衣呢!”
陸娘笑著點點頭:“新衣我都做了好多件了,飯菜今晚就做給你吃!”說完,拍了拍冉悠的手,將冉悠拉到身邊坐下,才對若水道:“悠兒剛才告訴我說,三位正在查辦主人的案子,有什麼想知道的,你們就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那就從頭說起吧。”
“悠兒跟我說過你講的故事,你推測的基本都是對的,我當年為了找悠兒和遠兒,跌落了懸崖,被主人所救。不僅如此,他還答應幫我尋找兒女,還有仇人。就這樣,我用家傳的銀扣白綾親手勒死了兩個仇人,而翠逸,我原本並不想殺她,是她不斷地逼我,我才失手勒死了她。伊珍也是我刺傷的,青兒也是我殺的。”
“你為什麼要殺死青兒呢?”
“原本伊珍一死,青兒便會出來作證,可沒想到伊珍竟然躲過一劫,所以我臨時接到命令,要告訴青兒不要出來作證。所以那天,她去找來大夫之後,我就在她房中等她。之前,我答應過青兒,事成之後,會給她一筆錢,讓她幫助家裏渡過難關。如今既然用不到她,錢自然也就不能給她了。她一聽之下便翻了臉,拿剪子逼我交出錢,還威脅我要說出所有的事。我無奈之下,隻能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