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幾天就是酒店點滴一上午,下午沈悅會去趟工廠,晚上跟秦彬吃飯散步,可以指使他做事,心情很好,工作也不多,一周的時間基本痊愈。
秦彬給沈悅吹幹頭發,一臉欲求不滿地躺在她的腿上,沈悅挑了挑眉,專心致誌地瞅著他不說話。
秦彬這幾天屬實辛苦,從見到沈悅到現在,她已經病了好幾次,之前她雖然也會感冒,但一年生病的次數一個手都能數過來,不知道這幾年她怎麼作踐的身體,動不動感冒發燒的,這次肺炎嚇到他了,整整一周,上午掛完點滴,下午回來就發燒,每次也是無意拉她手時才發現,晚上她睡著了,他也反複確認溫度,燒得太高就得趕緊去醫院。這個女人,不知道是真不難受還是裝不難受。
“需要獎勵。”他指指自己的嘴唇。
“辛苦了”她親了親他。因為生病這段時間她也沒怎麼親他,怕傳染,他也難得的老實,晚上老老實實抱著她,她偶爾醒了,床頭櫃上總是有一杯溫水,他也會迷迷糊糊摸她頭,再把她按回床上。
“我這段時間想了想,你要不辭職吧或者減輕點工作量,這個公司又不是你家的,你願意上班可以來我的公司,最起碼是家裏的,你幹得起勁也沒便宜別人,休息一段時間,我不想你現在這麼辛苦。”
“你呀,徹底的資本家,我不去。”她把他的頭推開,翻了個身。
“那你辭職,我不說養你,你願意幹什麼我都支持。”他鍥而不舍地趴到她身邊。
“還有我們都相處這麼久了,還要保密,我不舒服。”
“你現在是甲方,跟我們公司的合作如果是因為我是你女朋友,你讓公司怎麼看我?”
“我選擇你們公司是因為它是整個華城最有實力的,即使沒有你,我也會選擇,我的商業版圖本來也包括華城,隻是因為你,加快了而已。你想什麼呢這是。我是公私不分的人?”
“說是這樣說,但公司人言可畏,我可不想因為是你的女朋友被人說成有背景找靠山的人。”
“哈哈,你的能力已經在長豐有目共睹了,當然我也理解你的心情,好吧,你自己定,我記得你之前喜歡開自己的工作室,為什麼不呢?”
沈悅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那是他們上學時,她對他說的,她喜歡老手藝,包括一些傳統的工藝,除了去博物館上班,閑暇之餘,她想著能去各地尋找,通過她的工作室進行弘揚傳承,讓更多人,尤其年輕人知道國家文化,不負那些有著上千曆史的工藝。
“你還記得?”
“我都記得,你喜歡曆史嘛,雖然你是理科生,但我曆史好呀,什麼你都可以問我。”
“那我問曆史書不行?”
“曆史書哪有我這麼繪聲繪色地給你講述?你要聽哪個?”
兩人聊到了淩晨,越聊越興奮,本來就是一個未來工作走向的問題,牽扯出了曆史,開始深度溝通,聊得興處,會爬起來電腦查閱資料,隻是很多野史並沒有被記錄在正史中,曆史總是勝利者的記錄。
最後也不知道誰堅持不住,睡了過去,一覺到第二天的10點,秦彬迷迷糊糊伸手就撈人,撈了個空,這個勤快的女人又按時上班去了,就真的不困?
沈悅喝了兩杯咖啡,終於清醒了點,很多年沒這樣跟別人討論曆史,觀點不同的碰撞,出現新的感悟。曆史總是神奇有趣。隻是愛好不一定就是謀生的工具啊,6點生物鍾準時叫醒她,她揉著有點疼的頭,認命地去上班。看到一邊睡得正香的秦彬,暗自羨慕一番,資本家就是好呀。
轉眼一個月的微山之行就要結束,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的行事風格她已經清楚,他相對於十年前,變了很多,不再是那個毛躁輕浮的年輕人,中間跟他的父母通了幾次視頻,一切都沒有變,又好像都變了,她看著這個眼前熟悉的陌生人,好像這大半年的相處,就隻有一天。
他似乎除了一開始表現的熱切以外,幾乎沒有太大的變化,好像他們之間這十年的隔閡從沒有出現過,好像這十年他們是一起度過的一樣。熟悉地讓人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