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遠舟和師父之間已經親密到師父願意同他生孩子。
這是李同光所沒有想到的。
他昨晚坐在師父床榻前,看著眼前熟睡的夢中人,想了許多。
他不求苦果。
不為自己,隻為師父。師父已吃了那麼多的苦,他隻想給師父這世間的甜與愛。
既然寧遠舟這廝搶了他的心上人,那自己當然得向這人討一些東西。
那就討一個安國帝位吧,想必梧國和六道堂堂主應該給得起。
於是,李同光便第三次踏入梧國使者的府邸,拜訪了寧遠舟和任如意,說明自己的來意。
他有沙西部的初貴妃死心塌地,征戰多年來手段了得,追隨的將士也多。現在那老得快要入土的皇帝也十分信賴他,再加上皇室內鬥,皇子個個酒囊飯袋,宗族搖搖欲墜,稍稍用計就能瓦解。若有梧國相助,勝算更是加大。
“你們若助我,我保你們的梧國皇帝平平安安回到故土。隻要你們梧國不犯,我安國便與你們結永世之好。另外,你們在安國想抓什麼人,要調查什麼,在下也鼎力相助,絕不阻攔。”李同光目光炯炯,眼神深邃。
他知道寧遠舟所來是為什麼,也知道任辛回來是為什麼。
句句都是寧遠舟他們心中所想。
寧遠舟和任如意麵麵相覷。
若是真如李同光所言,自然最好。但此人陰險狡詐,心術了得,他們能夠與之合作嗎?
過了一會兒,寧遠舟開口:“我怎麼知道侯爺你會不會信守承諾?侯爺的手段遠近聞名,在下可不敢與虎謀皮。”
“哼,”李同光不屑笑道,“我會對天下所有人殘忍,卻絕對不會對師父殘忍!”李同光盯向任如意,眼裏有千萬種感情浮現,最後卻都成為一縷“衣帶漸寬終不悔”的深情與偏執。
“侯爺,我已說過..”任如意準備開口
維護自己的假身份,卻被李同光打斷。
“不必再瞞了師父,”李同光語氣溫柔,
淡然地執起桌上茶杯抿上一口,一副歲月靜好之態。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讓寧遠舟和任如意不寒而栗:“若是我會忍心對師父你下手,昨天師父就不會安然無恙地躺在床榻上,寧堂主也不會隻是淋了幾個時辰的夜雨了。”
聽完李同光的話,寧遠舟和任如意瞳孔驀地睜大!
難怪早上他們都覺得奇怪,卻又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原來竟是他的手筆。
任如意臉色凝重:“你是何時知道我是師父的..鷲兒?”
鷲兒。
她如今終於願意喚自己為鷲兒,與自己相認了嗎?
不是因為感情,而是因為形勢迫使和利益。
可笑可悲。
師父你對鷲兒好殘忍!
但鷲兒說過,自己永遠不會對你殘忍。
李同光克製自己的心緒,淡淡道:“忘記了,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