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她現在根本是想起都起不來好嗎?全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感覺簡直像是那些部件都不屬於自己了一樣。
為什麼同樣是這疼了一晚上,按理說宗政博延這個辛勤耕耘的消耗的體力應該比她這個隻是躺著享受的更多才是,為什麼結果卻是這家夥精神百倍,而自己躺在床上連動一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呢?
這不科學啊。
痛定思痛,慕筠溪決定,從今天起一定要加強鍛煉,起碼不能每次都這麼容易就被宗政博延這頭隨時隨地都餓著的狼給推倒。
她忍不住磨了磨牙,就算被推倒了,也不能再這麼沒用。下次一定要把那家夥榨幹,讓他嚐嚐躺在床上起不來的感覺。
一個時辰後,慕筠溪頂著親衛們隱晦的崇拜目光,利落地躍上馬背。
果然不愧是王妃殿下啊,竟然還能自己起碼,女中豪傑啊。
慕筠溪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暗暗磨牙,一幫兔崽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腦子裏在想些什麼,舍不得收拾你們主子,我還舍不得收拾你們嗎?
親衛們集體打了個寒顫,怎麼有種不妙的感覺呢?一定是錯覺吧?
宗政博延擔憂地看了慕筠溪一眼,撐得住嗎?
換來慕筠溪一個惡狠狠地瞪視,外加一個冷哼。她又不是自虐狂,撐不住自然會說。怎麼著她也是個先天高手,雖說那啥的時候體力弱的有點不科學,但事後恢複能力絕對是杠杠的。現在,隻不過感覺微微有點腰酸罷了,內力再循環兩圈也就沒事了。
可是,這種事真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好事啊,想想都忍不住想要流淚。
宗政博延強忍住笑意,嚴肅地轉頭目視前方,“出發!”
“出發!”“出發!”
傳令兵將命令一層層傳下去,大軍邁著整齊的步伐,緩緩啟動。
鼎元三十八年,十二月八日,太子宗政博達篡位囚父。同年,十二月二十日,五皇子宗政博延帥六萬大軍,奉密旨,由北疆出發,南下勤王,廣發檄文,公告太子宗政博達之惡行。
隨後,已自封為帝的宗政博達亦發下旨意,斥責宗政博延大逆不道,意欲謀反,著急各地官兵沿途集結,掃除叛逆。
群臣嘩然,百姓惶惶不安。
安定了百年的東陵國土,似乎要再次迎來戰爭的肆虐。沿途許多百姓已經收拾好了細軟,做好了隨時逃難的準備。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了大多數人的預料。
慕筠溪表示,內戰什麼的,太蠢了。這個國家以後可是要屬於她男人的,這個時候把它弄得千瘡百孔,那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罪受嘛。
你說,不打仗你帶這麼多兵做什麼?
那不是以防萬一嗎?而且,單槍匹馬的總沒有數萬大軍那麼有震撼力啊。
所以說,大家站好站好,擺出氣勢來,讓那些從沒上過戰場的內地兵看看什麼才是真正的軍人。
衝上去,不,不用,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上之策。
士兵們聽了長官們的吩咐,紛紛嘴角抽搐。麵對這些沒上過戰場的內地兵,他們是很有優越感沒錯,可也不覺得自己僅憑氣勢就能把他們嚇得腿軟投降啊。
將軍們這次也太不靠譜了。
可是,軍令如此,他們也隻能這麼站著。然後,等天色黑透,鳴金收兵。
城內的官兵緊張地守了一整天,結果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秦王殿下就這麼鳴金收兵了?
這是什麼情況?知府和總兵麵麵相覷,心裏各自忐忑不安。
新年的第十二天天,宗政博延和慕筠溪率領的大軍終於闖過了最後一座城,兵臨京城。
“這不可能!”太子近乎尖利地大喊道:“朕沿途調集了足有二十萬大軍,宗政博延隻有六萬人,怎麼可能這麼快攻進京城。”
二十二天的時間,在他的想象裏,本來應該連一座城池都不可能攻下才是。而且,就算沒有任何阻礙,簡單地急行軍,從北疆到京城也至少需要十三天的時間。
他的二十萬大軍,難道僅僅隻能拖延九天的時間嗎?
雖然他還沒有舉行登基大典,但站在下麵的大臣誰也沒有對他自稱朕提出什麼異議。支持他的人自然沒意見,反對的人此時也覺得沒必要去在意這些小節了,反正麵前這位大概也不會在這個位子上待太久了。
溫太傅的臉色也很是難看,他想過宗政博延的背後肯定有鼎元帝的支持。但是他卻並不以為意,他認為,鼎元帝已經被軟禁了起來,大部分人手也被他們控製住了,就算還有些隱秘的人手,也不可能影響得了大局。
可,事到如今,他卻不得不承認自己錯了,他小看了鼎元帝。一個做了幾十年皇帝的人,就算年老昏聵,到底不是簡單的人物。
但是,他還是想不通,宗政博延究竟是怎麼這麼快來到京城的。要知道,沿途那些城鎮裏,很大一部分都是太子的親信親自鎮守的。這些人就算有一兩個是臥底,總不可能所有人都是,為什麼竟仿佛一點阻擋都沒有便讓宗政博延給闖了過去。
當初,宗政博延從北疆帶了六萬大軍出發,此時到了京城仍然是六萬大軍,仿佛是一點都沒有消耗一般。
而此時,不僅是他們在震驚,宗政博延一方的將士們也完全不敢相信他們就這麼一路順利地到了京城腳下。
一路上,他們好像就是趕路,然後到了一座城池外,如果是白天,就在城外列隊站一站,如果是晚上,就直接安營紮寨。然後第二天一早,對方保準打開城門將他們迎接進去,態度還特別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