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秦警官,並不需要事事和我彙報。
所以當阿忠說出這句,我心裏咯噔一下。
“難道死者是精神病院的人?”
阿忠點頭,“死者昨晚下晚班回去時在小胡同裏被襲擊,心髒被挖而亡。”
這麼殘忍?
“是不是那個塊頭比較大的胖護士?”
“沒錯。據說是護士長,在醫院人緣不大好,病人家屬似乎對她也挺多意見的。”
看來就是昨天見到的那個胖護士了。
“那於家兒子又是怎麼死的?”
“頭頂被砸了個大洞,身上還有刀傷。地板上的血你見到了嗎?從二樓一直流到落地窗前,內髒都掉了一地。”
我剛隻顧著詢問阿忠的傷勢,沒有注意其他,聽他這一說還確實是慘。
難怪媽媽回來要吐。
“有懷疑對象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
阿忠看向落地窗。
我知道他真正想看的是小布丁。
無論是昨晚的案子,還是今天布丁爸爸突然死亡,小布丁都有很大嫌疑。
他因為媽媽被關進精神病院遭受毒打虐待而心生恨意,所以下殺手。
可他才一年級,怎麼可能?
那可是兩個體力和他差了幾倍的成年人啊。
…
我心事重重的走出於家。
剛到自家門口就見爸爸垂頭喪氣的回來了。
“你去哪了?怎麼一聲不響就跑出去?”
我沒好氣的喊道。
“我這不是…”
爸爸說著又探頭往院裏看了眼。
當他看到盤兒,脫口而出道:“它回來了?自己飛回來的?”
我一愣,明知故問道:“誰?”
“就那…”
爸爸說著卻又停下,“可能是我看錯了吧。不說這些了,進屋吧,你媽不見我又該找了。”
他頭也不回進了別墅。
話說一半留一半,這可不是爸爸一貫的性格。
我走進院裏。
寧芷正在給盤兒喂食。
盤兒見到我,啾啾叫了兩聲,在籠子裏跳了幾下,似乎是在歡迎我回家。
“夫人,於家那邊怎麼樣?”
寧芷放下鳥食,“剛才我見好多人跑著從門前過,嘴裏不知道大喊著什麼,我還擔心呢。”
“還不是那些人在背地裏說夫人,都是活該。”
侍女說起剛才在於家門前的一切時氣的牙癢癢。
“就是些管不住嘴巴的,以後自然有人教訓他們。寧芷,你跟我來一下。”
“好。”
寧芷將鳥食遞給侍女,大步跟了上來。
…
“昨晚?”
寧芷仔細想了想,“我昨晚一直在客廳,院裏也有侍衛。沒見盤兒飛出去。”
這就奇怪了。
照理說我不應該懷疑寧芷的話。
可爸爸也不是愛說假話的人,他一定是看到了才會那樣說。
還是說盤兒有本事騙過寧芷和侍衛偷溜出去,卻不小心讓爸爸發現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盤兒去了哪裏?它又做了什麼?
阿忠的話在我耳邊回蕩。
難道那兩個人的死真和盤兒有關?
為什麼?
它和他們根本就不認識。
還是說這一切又是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