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麵色不改。

“多謝嬤嬤提點呢,若是嬤嬤和阿芙一般年紀,隻怕狐媚子功夫比阿芙還厲害。”

隋嬤嬤氣急,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其他幾個婆子丫頭也都紛紛撇嘴。

直到馬車停靠在王府門口,隋嬤嬤越過阿芙:“殿下回來了,府裏早已備了晚飯,想來王妃回門,中午必定比較豐盛,晚上便做了些清淡可口的小菜,殿下特叮囑過,王妃娘娘最喜酸辣開胃的,所以小廚房做的都是這些口味的。”

魏熙寧笑笑:“有勞嬤嬤了,殿下也是有心。”

二人相視一笑,阿芙的臉色漸漸黯淡了下去,她跟在如月和翠環身後。

看著周遭人熱熱鬧鬧,心底裏那股子憤恨再次噴薄而出,她盯著魏熙寧雪白的脖頸,心底裏有了主意。

朝暉軒的花廳內,見到殿下和王妃回來,便開始上菜。

阿芙照常站在一旁陪侍。

她本想布菜,卻被如月堵了回去。

阿芙楚楚可憐隻得又跪在一邊:“王妃娘娘,既說了要我留在身邊伺候,如月姐姐還有隋嬤嬤卻都視我為蛇蠍一般,王妃娘娘若要是不喜阿芙,便將阿芙趕出門子去。”

魏熙寧今日本就有些疲乏,見阿芙鬧出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事情。

梁九洲正去更衣,本不在這花廳內。

魏熙寧冷言:“各為其主罷了,阿芙姑娘,難道當真不知道隋嬤嬤和如月到底為何如此對你嗎?我並非是不通情達理之人,也不是善妒之人,男女真心本就是說不清的事情,可阿芙姑娘,你整日在我麵前哭哭啼啼,若是傳揚出去,該說我一個王府主母,約束不了身邊的人。”

阿芙:“王妃,我絕沒有旁的心思的。”

隋嬤嬤嘲諷:“阿芙姑娘進了府裏也有快一年了,殿下不知申斥過幾回,若不是崇崖好心將你留下,隻怕阿芙姑娘又要去街上唱曲兒了,如今還敢和我們王妃叫板,阿芙姑娘的眼淚難不成是金豆子?這可憐見的,我也用一個碗去接,看看能換多少錢。”

阿芙哭求:“隋嬤嬤,你也太刻薄了,怎能如此說我?”

魏熙寧看著她:“阿芙姑娘,我救你,不是為了讓你為奴為婢的,前兩天不過是瞧你不容易,也並無其他讓你做粗活的打算,可你如今口口聲聲說為了我,那便也請姑娘為我著想,以後少開尊口,安心生活吧,王府裏還有其他產業,若姑娘願意,我以王妃之尊,也能讓姑娘去京郊的莊子裏,謀一份生計。”

阿芙看見魏熙寧,心亂如麻。

梁九洲此時進來,他方才已經將話全都聽了個明白。

阿芙本想撲上去,求他。

可被他的眼神喝退。

梁九洲:“王妃說得對,你若願意便送你去,你若不願,就安心在府裏住著,讓總管收你為義女,日後也能嫁個好人家,不必自己苦熬了。”

隋嬤嬤道:“王妃是當家主母,本能做主,就算打死個奴仆也不算什麼,可姑娘偏偏讓我們王妃架在火上烤,怎麼做都不合適,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讓我們王妃遭人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