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六哥禁閉期間,容妃也在相看各家的姑娘,現在各家姑娘都不大出門子了,生怕被容妃的人給盯上。”

外頭的喜嬤嬤喊道:“榮安郡主,靈安縣主,時辰到了,新房裏不能再留客人了。”

她們二人退下後。

屋裏便隻剩下了魏熙寧一人。

待到梁九洲應付完賓客,這才在崇崖的攙扶下,跌跌撞撞的去往婚房。

他挑起帕子,眸色深沉,這是他朝思暮想的人。

魏熙寧垂著頭,他的手指揉著她的小耳朵。

“終於娶到你了。”

“若是當初,在那宴席上,我一口應下與魏家的婚事,會不會你早就是我的王妃了?”

魏熙寧搖搖頭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會,那時的我,巴不得到山上去當姑子,府裏為了不嫁給你,也都各自籌謀,若要怪,便怪你的名聲實在不怎麼好吧。”

梁九洲鬆了鬆領口,他到圓桌前倒了一杯茶。

“名聲,我最不在意的便是名聲,日子是自己,自己過舒坦了比什麼都強,何必在意旁人看法,我梁九洲從小到大,最恨的便是用名聲來綁架他人的意誌。”

他回過身來。

將她攬入懷中:“我不在意旁人,可我在意自己珍視的人,外頭傳言我曾經掐死過幾個舞姬,又說我在邊關殺人無數,恨不得將我說成是嗜血魔鬼一般。”

“我們如今夫婦一體,我便要告訴你,那些舞姬是細作,對待這些人,若是留有善心,也許命喪黃泉的就是我了,至於邊關之事,替朝廷效命,拚命征戰本就是應當做的事,砍掉敵人的頭顱反倒說我是活閻王了,若是軍務交在那群言官的手裏,難不成還要去敵國施粥裝個大善人不成。”

魏熙寧:“我素來不信傳言,當初不過是因為恐懼。”

“何來恐懼?”

她閉口不談,春宵將至,他的大手摩挲著她的脖頸。

“我從來不是好色之徒,可如今看來我豔福不淺。”

魏熙寧臉上一紅:“不許說這樣的話。”

“好,我不說,我們身體力行的實踐一番。”

他抱著她輕輕的放在床榻之上,大手一勾,床邊的帳子落了下來。

他的吻細細密密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的唇邊。

她身體忽然一緊。

外頭的龍鳳花燭,燭火繚繞。

初夏的晚風吹著婚房外的紅綢,屋內隻留下一室旖旎。

不得不說,梁九洲是會折騰人的,一整晚她都沒睡什麼好覺。

偏偏梁九洲還說些葷話逗她。

說什麼「娘子美貌不能辜負」「娘子腰肢似柳條一般軟」

魏熙寧一晚上,臉都像煮熟的蝦米一般。

如月和翠環進來服侍她起來。

不料他神情舒爽的坐在床邊笑她是懶蟲。

阿芙端著水進屋。

“阿芙來伺候王妃洗臉。”

梁九洲看見阿芙的時候,臉色一僵,外頭的崇崖緊趕慢趕沒有攔住她。

“王妃可還記得阿芙,若非王妃當初相救,阿芙是絕沒有王府這樣的安身立命之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