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抬起頭來,一雙眸子裏含著水光。
“王妃娘娘,求您可憐可憐我,讓我留在身邊伺候吧,我雖比不上如月和翠環姐姐機靈,在您院兒裏當一個灑掃的婢女,也是能的,阿芙隻想日日都陪在恩人身邊。”
魏熙寧看著阿芙。
她今日著了一身粉藍色吉祥雲紋的對襟長裙,襯的她在一眾婢女當中極為亮眼,偏她一雙媚眼,隻是幾個眼神,便讓如月和翠環都對她極為憐憫。
“你起來吧,今日我要和殿下入宮請安,你跪在這裏,府裏人看到,還指不定傳出什麼風言風語。”
崇崖扶起阿芙。
梁九洲:“之前讓你在前院待著,今日又來這裏叨擾王妃,本王的話難道你是聽不得嗎?”
阿芙緊接著掙脫開崇崖。
又跪在地上,她的手拉著魏熙寧的裙擺。
“王妃,求您可憐可憐我,將我留在身邊吧,前院都是些侍衛和武將,他們……”
梁九洲微微不耐。
“在本王府裏,我手底下的人不會碰你,你莫要攀咬旁人。”
阿芙哭著:“可奴婢畢竟也是女兒身,整日混在那男人堆裏算什麼,如今王府裏有了當家主母,阿芙想著,王妃娘娘定知道身為女子的苦楚,阿芙所求不過是陪在主母身邊,求一個安穩罷了,求殿下成全。”
魏熙寧擺了擺手:“你起來吧,我留你便是。”
阿芙的頭重重的磕在地上,崇崖在一旁微微蹙眉,急忙扶起她來:“殿下和王妃還要入宮,你先下去吧。”
魏熙寧換了一身翠藍色的衫裙,裙身上繡著蝴蝶,看起來靈動好看。
她戴了皇後為她添妝的玫瑰金簪,耳上綴著翡翠水滴耳環。
梁九洲著了一身與魏熙寧身上裙子顏色相近的袍子,戴了親王的玉冠。
“大盛朝皇子成婚後,才會被封王,自那天開始才可以戴親王才能戴的冠。”
魏熙寧點點頭。
崇崖早就讓管家備下了馬車,如月和翠環隨行。
踏上馬車。
梁九洲牽著她的手:“方才阿芙那件事情,你可怪我?她言語之中似乎有些影射我。”
魏熙寧笑道:“一個弱女子,如同浮萍一般,好容易攀上王府這棵大樹,她自然會動些心思,在我院兒裏,在哪裏都一樣。”
梁九洲卻並不樂見她這副看得開的樣子。
“你似乎並不介意旁人對我動心思。”
魏熙寧捏著梁九洲的臉:“所以,我是不是應該跑去前院,搶了侍衛的刀,殺了其他女人,再殺了你?”
梁九洲愣了愣,看著魏熙寧的上身貼著自己,臉上一紅。
“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
“反正我不是那個意思。”
魏熙寧逗夠了,便撫了撫衣服,正襟危坐的看著他。
梁九洲覺得她有些過分,隻一把拉過她來,讓她坐在自己身上。
他的唇輕輕的碰著她的嘴唇,不過須臾之間,他發了狠的吻了上去,舌尖似乎是攻城略地的先鋒,直到她喘不過氣來,推開她。
“你瘋啦?”
梁九洲想起她從前也對自己說過這三個字。
他眼角都含著笑。
“魏熙寧,從前你這這麼說過我,我的確是瘋了,瘋在你手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