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一聲金屬撞擊聲,鋤頭都卷刃了,他隨手扔在籃子邊上,完事下山的時候他隨手撿起來放在籃子中。

走到門口的水龍頭邊上,打開水龍頭,衝洗上麵的泥巴,隨著泥巴被洗掉,這東西也露出了原本的麵目,一個小圓環,跟個戒指一樣。

“嘿,祖宗顯靈啊?看我日子不好過,弄個古董戒指給我改善生活啊。”小白嘴角露出一絲笑意,洗幹淨之後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一枚古樸的戒指,上麵雕刻著各種花紋,凹槽裏還有著一些泥巴,他又放在水龍頭下衝洗。

“嘶,哎喲,臥槽。”

他的手指上冒出一些血液,將戒指給浸染了。

“尼瑪,什麼玩意。”他將戒指放在一邊,用水衝了下手指,沒發現什麼傷口,好像被針給刺了一下,指肚上還在冒出一些血液,放在嘴裏含了一會,拿起戒指用水衝了一下,朝廚房走了進去。

從小失去雙親的他,對家務非常熟絡,扔了一把曬幹的雜草在灶台中,青煙冒了出來,下一秒呼的一聲,火苗竄了起來。

“啪。”從旁邊拿了幾根幹燥的木材,塞了進去,打了一些水放在鍋裏。隨後拎著雞和五花肉蹲在水龍頭下清洗,在山上的時候有一些灰塵飄在了上麵。

“小白,過來吃飯了。”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來。

“嬸子,我自己弄了,你們吃吧。”小白抬起頭朝那邊大喊了一句。

“做了你的飯,你別做了,過來一起吃,你一個人回來兩天就別起火了。”婦女的聲音傳來,一位穿著圍裙的中年婦女沿著路走了過來,她是小白的堂嬸,住在前方幾十米的小洋房裏。

“沒事,嬸子,我下午就回市裏了,扔掉多可惜。”小白揚了一下手中的雞,昨天回來在路上買的,他大早上就蒸好了。

“你帶去那邊吃,我做了你的飯。”堂嬸站在小院門口朝小白招手。

“沒事,嬸子你們去吃吧,我灶台裏燒火了,下次回來去你那蹭飯,哈哈。”小白笑嘻嘻的說道,把雞和五花肉洗幹淨站了起來。

“行吧,下次回來別起火啊,來我這吃。”

“好勒。”

“小白,吃飯了。”這時,前麵又傳來一聲大吼,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

“伯伯,我做飯了,下次回來去你那吃。”小白扯著嗓子朝那邊大喊。

“讓他別做,他自己起火了。”堂嬸往回走,也朝那邊喊了一聲。

“臭小子,下次別起火了。”男子大喊了一句。

“好勒。”

小白站在灶台前切著肉,眼裏有一些濕潤,喉嚨堵堵的,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奶奶去世兩年多了,這些有周圍的鄰居,有著血緣關係的親戚對他的照顧一直沒斷過,每次從外麵回來,這些堂叔堂伯都來喊他吃飯。

小時候失去了雙親,奶奶一手將他拉扯大,這些叔叔伯伯的幫襯功不可沒,不然他也不能安安穩穩的讀完大學,小時候如此,長大後,還是如此,從未斷過。

在鄉下農村,香火,血緣有著深厚的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