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公子可別小看它們,這些快蟹船雖然趕不上你這艘龐然大物,但都是從廣州海路開回來的,隻要不遠離海岸,不碰上颶風,在海上也是暢通無阻。你可能不知道,現在廣州水師多數都是這種戰船,都用了幾百年了你擔心啥?”
黃孛沒想到這不起眼的木質帆船還能進行海戰,越看越是歡喜,一艘戰艦,兩艘蒸汽船,再加上八艘大型快蟹船,一支獨立團水師雛形已經形成,想想都樂不可支,朝鮑超抱拳笑道:“那就多謝鮑大哥了,等你下去後再幫幫我做做他們的思想工作,告訴這些兄弟跟著我黃孛,其待遇比你們‘霆字營’還要好!哈哈哈……”
三人又說笑一會兒鮑超便帶著“神水”美滋滋離開戰艦,黃孛這才回到船艙給郝侉子和奇豐安排任務:“郝大哥,奇豐,你倆馬上返回管家院,奇豐回六安通知李忠的一營兩日之內必須趕到這裏,準備隨我北上登州府,順便帶上甘偉這位神炮手;郝大哥則把孫大哥的五營帶到這裏,把船上的幾萬枝火槍和彈藥運回六安,有一個算一個讓咱們的兄弟全都換上火槍,剩下的就交給韓家衝的馬前輩保管起來,等隊伍擴編後再拿出來補充新兵。一路上的官兵我已經打好招呼,你們都可以大搖大擺通行,我們就在此地等你們,每人配備兩匹戰馬速去速回。”
“團主,到山東為什麼不讓我去?”郝侉子聞聽黃孛要率領一營北上登州府,眼珠子一瞪心急火燎問道:“難道你忘記我是山東人啦?”
一句話一下子提醒了黃孛,自己怎麼把山東大漢郝侉子給忘了?可是現在老耿頭他們已經快到壽州,再臨時換人已經來不及了,靈機一動笑道:“郝大哥,我怎麼會忘記你呢?等你們把火器運回六安後,你和孫奎心一起去找老耿頭,就說是我的意思,田慶庚他們離開後你們五營換防到淮河一線,讓大胡子和田娃的四營駐守管家院。等我們在登州府建立起新的根據地,你們五營首當其衝處在咱老區根據地最前方,咱們隔著徐州府遙相呼應,什麼時候想進入山東都是抬抬腿的事情,另外我估計你們五營是咱六安獨立團最早跟清妖接火的部隊,到時候仗有的是讓你們打,你還挑什麼肥揀什麼瘦?”
郝侉子聽黃孛這麼一說才放過黃孛,接著問道:“團主,這麼多火器得需要多少馬車才能拉走?那馬車跑得可不快,估計兩天也到不了這裏。”
“誰讓你們趕馬車了?我們這船隊再大也不能連人帶馬全都裝上,那李忠的一營三千戰馬留下一半交給你們,還怕拉不了幾萬枝火槍和彈藥?”
黃孛連哄帶騙好不容易安撫好郝侉子,直到郝侉子和奇豐消失在碼頭黃孛才打了自己一下,失笑道:“靠,我怎麼把山東大漢郝侉子給忘記了?這要是沒遇到曹洪心,田慶庚的二營進入山東後非得多走不少冤枉路不可!”
等把李忠的一營接到船上拉走軍火已經過去了三天,來時三艘大船回去時已經變成一支大大小小十多艘的艦隊,換上美國霍爾式卡賓槍的一營戰士們歡天喜地就在各自的戰船上操練起來,連八艘木質快蟹船上的湘軍水師都換成前裝線膛槍,一時長江上槍聲不斷,士氣大振。要屬最興奮的莫過於甘偉了,從甲板躥到四層,從四層再躥進下層,看完十二磅炮再欣賞三十二磅大口徑短炮,忙得滿頭大汗,直到駛出長江口到了一望無際的大海上才消停下來。
戰艦上雖然有羅盤和海圖指引方向,為了照顧八艘快蟹船,船隊一直沿著海岸線向北航行,等到了登州府地界船隊開始變得舉步艱難。離得遠怕駛過蓬萊,太靠岸還有數不清的大小暗礁,海圖上除了主航道上標明大的礁石外,多如牛毛的暗礁根本無人知曉,黃孛隻好把輕便的木質快蟹船派到前麵探路,小心再小心還是撞沉了五艘木質快蟹船,心疼的黃孛直打哆嗦,好在落水的人員全部救起,等快駛到崆峒島時迎麵碰上那艘被田慶庚二營打跑的法國商船,船上除了船長佐治索羅外還有英法聯軍三十多人。
黃孛發現商船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的稻草,率領船隊堵住商船的航線,佐治索羅則誤以為遇到了救兵更是加快速度迎了上去,等到了跟前才發現這些掛著友好國家旗幟的是敵人而不是援軍,可惜此時已悔之晚矣,乖乖全成了獨立團艦隊的俘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