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營章馨海跟著許洪來到黃孛休息的地方,見除了幾袋沙包哪還有黃孛的影子?兩人找了半天也沒找到黃孛,最後在一名士兵帶領下才在臨時堆積得麻袋垛裏找到黃孛。隻見黃孛耳朵裏塞著兩根布條抱著槍正睡得正香,不知做了什麼美夢嘴角還露出淡淡的笑容,兩人你瞅我我看你的站立了半響也沒好意思叫醒黃孛,最後轉身返回營寨。
等鐵鍋裏肉粥的香味彌漫在大營的角角落落之時,還沒等許洪站起身去召喚黃孛,就見黃孛自己從麻袋裏鑽了出來,離老遠就喊:“開飯了!”
本來有些沉悶的大營被黃孛一句話就趕得無影無蹤,氣氛一下子活躍起來,大夥把黃孛圍在中間七嘴八舌詢問著病情如何,吵得黃孛趕緊用手重新捂住耳朵,嚇得眾人趕緊閉上嘴。
黃孛見大夥不吵了這才拿下手笑道:“我好了!”
一句話氣得大家把黃孛抬起來仍在空中,直到黃孛不停告饒才停止了喧鬧,紛紛圍坐在篝火旁吃著可口的肉粥到處都洋溢著歡聲笑語。章馨海捧著飯碗問黃孛:“黃公子,什麼時候準備攻打霍丘?”
“吃完早飯就出發,要不是聽你說那霍丘城還藏著一個能人我還沒有那麼著急,現在真想看看這個‘小諸葛’到底有什麼手段對付咱獨立團,難道你不想嗎?”
“想,”昨晚一場大勝也激起了章馨海的雄心壯誌,覺得任何陰謀詭計在獨立團麵前都會變得不堪一擊,笑道:“黃公子,我現在徹底明白了,咱們獨立團所采取的一切行動其實就是一種陽謀,什麼成立貧民協會爭取民心啦,什麼借勢造勢打一個拉一個啦,什麼招攬人才提高獨立團的戰鬥力啦,其實咱們這些做法都暗合著天地至理,行得是王者之道,任何見不得陽光的陰謀詭計在咱獨立團麵前都無處遁形,明知道我們想幹什麼對手卻束手待斃,毫無辦法。所以說咱們獨立團站得直走得正就是謀中之王,道中至道,正像公子曾經說過的‘人心向背何所懼,眾望所歸定乾坤’,德宇越來越佩服公子的雄才大略和卓越眼光了,厲害呀厲害!”
說著說著還站起身向黃孛禮拜起來,大家都用好奇的目光看著兩人,被黃孛一把拽回地上說道:“我說德宇兄,怎麼說著說著還行起禮來了?你就不怕兄弟們笑話咱倆?”黃孛笑眯眯湊近章馨海小聲問道:“我啥時候說過那句話?我怎麼不知道?”
“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在涼水井窮人老太兒家門口時對我說的,你真的忘記了?”
“嗬嗬,”黃孛還真想不起來了,隻好用笑聲俺蓋過去說道:“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德宇兄說的還真挺有道理,我怎麼就沒想這麼多呢?要不我就拜你為師,省的你動不動就向我禮拜。”說著黃孛假裝起身就要行拜師之禮,嚇得章馨海趕緊扶住黃孛,說道:“公子,萬萬不可啊!”
“那你以後還拜不拜我了?”
“不拜了。”
說完兩人忍不住一起大笑,引得周圍的人發出噓聲一起起哄,等吃完早飯收拾好所有的糧草輜重後獨立團便浩浩蕩蕩向霍丘城開拔……
獨立團所紮的營寨距離霍丘城也就相距七八裏,可以說近在咫尺!可是因為道路被破壞的極其嚴重,獨立團用了一個時辰才來到霍丘城下。
雖然黃孛通過章馨海所製作的模型對霍丘城已經有了一個大概的了解,可是當看見真實的霍丘城時還是被那氣勢如虹的防禦體係深深地震撼!
橫亙在獨立團麵前的護城河足有十幾米寬,寬闊的水麵上漂浮著許多雜物,好像剛剛被洪水蹂躪過似的泛著黃色的泡沫,一座被一分為二的斷橋孤零零立在護城河裏,可惜靠近獨立團這麵已經被拆的隻剩下十幾棵光禿禿的木樁;城牆高約九米,在城牆拐角處矗立著兩座突出在城牆之外的敵台,以便射殺爬城的敵人;城牆上的垛口又高又大,隔三差五就插著五顏六色繡著“金”字和“苗”字的旗幟,旌旗招展,蔚為壯觀;正對著斷橋是一個可以容納兩輛馬車並行的門洞,門洞上是一座高達兩層的門樓,兩門跟獨立團一模一樣的火炮全部集中在城樓下對準木橋,火炮周圍全都被沙袋所包圍,可以看出對方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要想拿下霍丘城還真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
更令人令人費解的是這麼大的城牆上,除了幾十個練勇簇擁著一位身著白鷳補子朝服,頭戴白色明玻璃頂戴的從五品知州官員外空無一人,看得黃孛和章馨海麵麵相覷,就算城牆馬道上的掩體裏埋伏著幾百名練勇,也不至於如此托大吧?等門樓下那名知州點名道姓向黃孛喊話時,黃孛毫不猶豫帶著馬坤易和許洪衝出隊伍來到護城河旁勒住戰馬與喊話的知州遙想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