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災,人禍?(2 / 3)

致使一度繁榮昌盛的大中王朝一日不如一日。尤其是今年,北方暴雪連連,使無數人無家可歸隻能舉家南下躲避災難。

可另無數難民意想不到的是,南方突降百年不遇的暴雪,不僅封鎖了南來北往的商道,更封住了難民南下的活路。

曾經百國朝貢,烈火烹油的鼎盛王朝,如今早已名存實亡,邊境戰亂不斷,內地災禍連連,民不聊生。

衢州乃是南來北往的重要城池,享有五省通衢的美譽,一直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本就因邊境戰亂不斷使這裏的局勢異常緊張。

現今無數難民湧入這裏,更是打亂了這裏的格局,氣氛更加的緊張。

大雪連降三日,官府閉門不出,以未接官文為由,拒不開倉放糧救濟災民,擺出一副放任不管的態度,事態幾近失控。

衢州城處處可見難民,隨時都有難民因為饑寒而死,無論是難民還是衢州城的原著居民都沉寂在一片恐慌之中。

黎明大雪剛停,但天並未轉好,大雪似乎還在醞釀著。如果大雪一旦再次降下來,難民必將心神失守,做出出格的舉動在所難免。

衢州城東街尾,兩頭石獅子鎮守著一座院落,漆木柱子撐起寬大的門樓,中間聳立著銅釘紅漆的大門,門兩邊拴著獅口銅環。大門上放著一塊牌匾,寫著‘梵府’兩字。

梵家曾經是衢州第一大家族,家主梵沁曾是朝中大元,後被奸臣陷害,不忍屈辱撞死在金鑾殿上,以死表效忠心。

梵沁血濺金鑾殿後,其是否忠心,文淵帝李文心中早就通明,無論梵沁有沒有罪,都不想再追究梵家一切罪過,赦免了梵家被誅九族的大罪,所以才保全了梵家家業。

但因梵沁的離去,梵家無主,日日凋零,成了衢州城一般的家族世家。

咯吱……

梵府大門緩緩開啟,走出兩個人來。

為首的是一個十六七歲模樣的男子,臉龐光潔白皙,棱角分明,深邃的眼眸之中帶著幽幽的神韻,泛著迷人的光澤,總有一股神秘,讓人捉摸不透。濃密休整的眉,高挺的鼻,優美的嘴型,都襯托著他的迷人,他剛正耿直是為一個君子。

他的五官並不是美男子那般透著奶油一樣的細膩迷人,而是那種刀削斧鑿般的剛毅、神俊,給人一種大勢在胸,掌握一切的氣質。

這個人就是梵家五代單傳的獨子,梵飛。

梵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穩重與氣質,根本不像是他這個年齡的人應該有的。他這個年齡的人,出身名門,應該是紈絝子弟那般招搖過市才是,可他就像是一個經曆過無數滄桑的老者,遇事不驚,處事不亂。

梵飛與身邊的白須老者一同出了門,來到門前的大道上,看著不遠處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的難民,又抬頭看了看天,憂心忡忡的轉向一側的老者:“柴伯,粥還沒好嗎?”

“少爺,剛過四更我就安排了下去,算算時辰,應該快好了。”柴伯很是恭敬的應了一句,抬頭看了看梵飛,頗有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少爺,這都第三天了,我們如果……”

“你是擔心家裏的生計吧?”梵飛側眼看了看柴伯,他的心思都被梵飛看透了。

柴伯點點頭:“難民實在是太多了,家裏的存糧並不寬裕,本來可以接濟上來年的穀物,可如今……,哎……我知道少爺您宅心仁厚,但也要量力而行啊,畢竟咱們的能力有限。”

這個柴伯是梵沁的心腹,梵沁死的時候梵飛才剛剛十歲,梵母早在梵飛出生之時就難產而死,梵沁與其結發之妻感情很深便沒再取一房回來。柴伯一直照看著年幼的梵飛,忠心耿耿,誓要輔佐梵飛重振梵家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