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垣夫郎聽了,著實歡喜,連聲道:“好!”
佳荷不禁笑道:“正夫就這麼喜歡玫瑰,家裏很是有些名貴的花呢,也不見你這麼上心!”
郭垣夫郎一撇嘴,“花和花還不一樣呢,難道我要樣樣喜歡?再說那些花太嬌貴了,我養著不耐煩,這長在山裏的,好養活,我喜歡!”
佳荷說道:“正夫不害臊,那些花哪個是你養的,不是都有花匠嗎?你且這裏說得好聽,再好養活的花,回去還不是我在養!”
郭垣夫郎輕擰了佳荷一下,“你這個小子,越發縱得你沒規矩了!”
佳荷笑笑,不說話了。
穀凡有些微詫,郭垣夫郎同佳荷的關係好像格外的親近呢,又想到上次郭垣來,也是佳荷隨著,不禁釋然,佳荷應該是郭垣夫郎身邊最信得過的人。
這一逛,用的時間並不算少,四人回到宅子裏,已經過午了。顏舒早已著人做好了飯菜,就等他們回來開飯。
郭垣夫郎有些可惜地對顏舒說:“要是你能一同去就好了,咱們也可一處玩會兒,少了你,終究少了幾分趣味。”
顏舒笑道:“那好呀,你在我這裏多住些時候,等玫瑰再開了,我一定陪著你逛遍四平山。”
郭垣夫郎駭笑,“那還了得,我那不是平白惹人厭嗎?穀妹妹能饒了我嗎?”
穀凡微笑,“怎麼不行,隻要郭姐沒有意見,我絕對歡迎!”
郭垣夫郎拉著顏舒的手,指著穀凡說:“你瞧瞧,你妻主會說話不?本來是嫌我礙事,倒把責任往我妻主身上推了!不說她不樂意,隻說我妻主不樂意!”
顏舒瞧了穀凡一眼,又回頭對郭垣夫郎說:“姐夫也很會說話不是,不說自己不樂意,偏說是穀凡不樂意!”
郭垣夫郎語塞,郭垣哈哈笑道:“你一個人如何鬥得過他們二人!”
郭垣夫郎瞪了郭垣一眼,“還不是你不幫我說話!”
郭垣摸了摸鼻子,所謂引火燒身,說的就是自己。
幾人有說有笑地吃完飯,各自回屋裏小憩。
等下午,太陽不那麼足了,郭垣夫郎才讓人捧著帶給顏舒的東西,到了顏舒的屋子。
穀凡早就出去了,和郭垣湊在一起,不知研究什麼。
顏舒和郭垣夫郎知道穀凡她們有正經事,也不去打擾。
郭垣夫郎拿出各樣東西給顏舒看,有給顏舒的,也有給顏舒寶寶的,各色各樣,均是名貴精致之物。
顏舒駭然,“姐夫,這如何使得!”
郭垣夫郎淡笑,“有什麼使不得的,這些東西都是身外之物,我從前也有不少,可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舒心過,想來也不是非有不可。如今你用得著,物盡其用便好,白放著,不是更可惜了?”
顏舒也不是矯情之人,想了想,便收下了。
郭垣夫郎見顏舒沒有推辭,更加開心,又從佳荷手裏拿過半匹布料親自遞到顏舒手上,“這是我們家新出來的花樣,極為耗功,總共隻有一匹,家裏除了給新進門的妹夫做了一件,再沒有人得過,我專門帶過來給你的!”
顏舒一聽此物如此珍貴,連忙推拒:“姐夫,既然這布料這麼難得,你留著穿就好了。”
郭垣夫郎搖頭道:“新妹夫穿了一件,難道我還能也穿一件一模一樣的,讓我那新妹夫看見了,還不定怎麼想呢。”
顏舒仔細看那布料,也不知是什麼織成的,薄薄的、略能透過些光,又比紗細密,且觸手生涼,滑潤非常,“這樣的好料子,雖然隻有半匹,也能賣個好價錢啊。姐夫不願意穿,留著賣也好啊!”
“半匹布,賣得再貴,又能賣多少銀子,犯不上。”郭垣夫郎指著那花紋說,“你沒瞧見,這上麵是什麼花?”
顏舒笑道:“自然瞧見了,是玫瑰!”
“這不是了,若是別的,我也不會特特帶給你了。這玫瑰誰穿,也不如你穿了好看!”郭垣夫郎笑著說道。
顏舒私心裏極為喜歡,見郭垣夫郎這麼說,也就不再推了,“那我就收下了,多謝姐夫。這玫瑰紋的布料好生少見呢,我心裏喜歡,卻總也沒處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