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好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玫瑰麵脂的大賣與玫瑰純露的冷遇,還是讓穀凡充分地認識到什麼叫冰火兩重天,最後不得不調整生產的比例,把花在玫瑰純露上的功夫換到玫瑰麵脂上來。
穀凡看著手裏裝著玫瑰純露的小瓶,苦笑道:“我是不是太想當然了?”
顏舒從穀凡手裏拿過小瓶,好好地放到貨架上,“咱們開門做生意,自然哪個好賣賣哪個。好東西不用怕,自有人識貨,一天不知,兩天不知,天長日久的,就看出來了。你且看著吧,有他們找上門來的那一天,那時我還不這麼痛快地賣了呢。”
穀凡笑笑,“你倒是有信心!”
“不是我有信心,這就是事實。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的那些東西,哪個不是先往我身上招呼的,好不好用,沒有人比我知道得更清楚。”顏舒把手往穀凡麵前一伸,“可不是不像從前那般幹澀了。”
水蔥一樣的手指,白白嫩嫩的,襯著淡粉色的指甲,別提多好看了。
穀凡一把拉住,湊到嘴邊輕吻了一下。
顏舒臉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抽回手。
“舒兒的手漂亮,可不獨是你的麵脂之功!那是人家天生麗質!”門口傳來打趣的笑聲。
穀凡一愣,回頭看向聲音來處,卻發現是一個二十上下、看打扮還未出嫁的男子,相貌倒不見得多出眾,但是卻有一種爽朗的姿態,讓人心折。
顏舒一見那男子的神態,便知道自己二人的對話都被他聽去了,本是微紅的臉頓時紅了個透,忙不迭地背轉過身,不自覺地輕跺了一下地麵。
那男子哈哈一笑,抬腿走了進來,拉了拉顏舒。
顏舒甩開他的手。
那男子也不以為意,卻將穀凡好生一番打量,然後才點點頭,“你就是我那位沒有見過麵的弟妹?”
穀凡看了顏舒一眼,才微笑地對那男子道:“是。卻不知您是哪位哥哥,沒有見過麵,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顏舒聽穀凡叫那男子“哥哥”,猛地回過身,衝那男子說:“好厚的臉皮,哪個是你弟弟,你又是哪個的哥哥?慣會占人便宜!”
那男子衝穀凡一攤手,表示自己很無奈,又衝顏舒道:“你肯回過身來了?我隻當你惱了我呢!也怪我,聽就聽見了唄,看就看到了嘛,還非得把話說出來,惹人討厭!”
“蘇麗珍,看來你的事成了,心情大好是吧!”顏舒惱羞成怒。
其實也不用回答,連穀凡都看到了那男子的春風得意,顏舒就更不用說了。
今天冬子與武二都去了四平山,說好給穀凡放放假、休息一下。穀凡本想著今天陪著顏舒在鋪子裏過一天,卻沒有想到會遇到了這男子。
穀凡看得出來他有話想跟顏舒說,自己就不好在場了,當下便推說有事,出了鋪子,在蔚縣城裏走走。
蘇麗珍看穀凡告辭出去,才回頭對顏舒說:“倒是個識趣的人!”
顏舒瞪了蘇麗珍一眼,“你這樣的,萬裏也沒有一個,有你襯著,可不是都是識趣之人嘛。”
“你這是拐著彎說我不識趣!”蘇麗珍拍拍衣裳上看不見的塵土,“那好,我走,給你們騰地兒!”
顏舒不理他,偏身往椅子上一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哎,我要走了!”蘇麗珍斜眼看顏舒。
“走吧走吧!”顏舒揮揮手,示意他快走。
蘇麗珍一跺腳,憤憤地往外走了兩步,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又轉了回來,“我說你這個人,明知道我不想走,你也不拉我!”
顏舒白了他一眼,“你不想走,我還拉你做什麼!”
蘇麗珍往顏舒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熱切地說:“你也不問問我,事情怎麼樣了?”
顏舒無奈地歎氣,“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還用問嗎?”他所有的心事都擺在臉上了好不好?自己又不是瞎子,怎麼會看不見!
蘇麗珍有些喜不可抑,連連地說:“她答應了,她說年後就到我家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