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天鳴頗為頭疼,這件事自己不止說過一遍兩遍了,可是這個混蛋就是不聽啊,依然我行我素的,自己花大價錢給他買的紙張他都懶得用,就是喜歡在牆壁上塗畫。
“我來介紹一下,這個混蛋是這座地下宮殿的設計者,鄭浩淼。”聶天鳴放棄了勸說鄭浩淼,就算自己說了他也不會聽的,而且,就算現在他停下了,這屋子裏麵的牆壁也沒有幹淨的地方了。
聶天鳴看著牆壁上的畫,氣的胃疼,沒好氣地說道:“別看他名字裏麵全是水,可是這個混蛋一年才洗一次澡,真是不明白,他父母是不是未卜先知啊,竟然能預料到他命中缺水啊。”
鄭浩淼也沒有在意聶天鳴的話,自顧自地在牆上繼續塗畫著。
聶天鳴已經習慣了被他無視,讓林楓坐在了平時自己的位子上麵。
坐在一邊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眼神更加不善,這個位子可是雷堂老大的位子,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別人坐下。而白衣服玩匕首的家夥動作也是一僵,匕首直接從手指尖掉路,斜插在桌子上。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他沒有資格坐在這裏嗎?”聶天鳴看出了兩人的心思,他們是自己最忠實的手下,同時他們也是最尊敬自己的,現在,有人坐了自己的位子,他們能感到氣憤,自己應該高興。
滿臉橫肉的大漢臉上的抖了抖,然後也沒多說什麼。玩匕首的白衣男人則是手掌在桌子上一拍,匕首應聲彈起,他的指尖在匕首把柄上一彈,匕首就像活過來一樣,在他的手指上麵跳動著。
聶天鳴的臉色好看了不少,繼續說道:“這是我老大,以後見到他就相當於見到了我。就算是他命令你們殺了我,你們也不能有任何猶豫,聽到沒有。”
兩個人不甘心地點了點頭,聶天鳴的命令讓他們不得不屈服,隻是很奇怪,這些家夥到底是什麼來曆,竟然讓雷堂的老大這麼恭敬。
林楓奇怪地看著聶天鳴和房間的其他兩個人。
林楓承認,自己三年前把聶天鳴救出來,多多少少對聶天鳴產生了一些影響。
而剛剛聶天鳴雖然沒有明說,但是也把自己這三年來取得的成績一一向自己展示了。從這些做事的影子上來看,林楓有一種了熟悉的感覺。
沒錯,林楓從聶天鳴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三年前的自己,也是這樣的陰沉,整天藏在暗處算計來算計去的。
聶天鳴從自己的身上學到了冷酷,冷血和隱忍。他明白在自己沒有足夠強大的時候,是不能暴露自己的。就像林楓當年執行暗殺任務一樣,一直隱藏在暗處,直到有把握一擊必殺的時候才會行動,就像毒蛇一樣。
雷堂的其他人,林楓不清楚。可是單單從房間裏麵的這三個人來看,聶天鳴對他們是冷酷的,雖然不知道他們為什麼對聶天鳴這麼忠心,但是林楓知道,聶天鳴對他們的態度很冷淡。說話的時候語氣冰冷,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沒有拿他們當成自己人,確切的說,是沒有把他們當做是信任的人。
不然,剛剛林楓坐在聶天鳴位子上的時候,聶天鳴應該會解釋,但是他卻什麼都沒解釋,隻用命令的語氣告訴他們,要尊重自己。
這點,林楓承認,自己當時是因為自大,從來都不屑於和別人一起完成任務。這是缺點,但是三年前的林楓卻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這些,都讓聶天鳴原封不動地學走了,不信任任何人,這是大忌。
你不信任我,我憑什麼給你賣命?
時間長了,聶天鳴也許會因為這個問題而失敗,很有可能被人抓住這個機會。到時候聶天鳴才會發現,自己身邊已經沒有可用之人。
盡管嘴上已經答應了,可是滿臉橫肉的壯漢和白衣美男心裏麵仍然對林楓有著戒心。
看著身體緊繃的兩個人,聶天鳴有點生氣了,不過他不能在林楓麵前發火,隻能伸手指著密室的門說道:“行了,你們三個出去吧,沒你們什麼事了。”
林楓很想當場指出,聶天鳴不能剛愎自用,可是現在還不是時機,就算自己真的說了出來,聶天鳴也不一定會聽,畢竟這麼多年他都認為按照林楓的做法那就是對的。突然林楓站出來告訴他,其實你錯了,那他這麼長時間的堅持豈不是全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