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鵬的心好像一下子被什麼東西刺穿了一樣,撕心裂肺的疼,後退了兩步,直接跌坐子椅子上麵,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為了掩飾自己,他一把結果廖永勝遞過來的茶水,也不顧上麵冒著的熱氣,直接很近了肚子。
“嘶嘶”田鵬的嗓子好像是被滾燙的油澆過一樣,仿佛可以聞到烤肉的味道。
隻不過,這些疼痛怎麼比得上心裏麵的疼痛,頭上冒著冷汗,田鵬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對著廖永勝淡淡道:“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咱們那些兄弟把林楓他們跟丟了,我這就讓他們去找,希望大哥不要責怪我用人不當。”
廖永勝平時都是大大咧咧的,哪裏注意到田鵬的不對勁,伸手在田鵬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哎,我還以為是什麼嚴重的事呢,就這麼一點事,不值當啊,隻要林楓他們還留在香港,他們就絕對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田鵬大腦一片空白,一搖一晃地走出了廖永勝的房間。
“老大,對不起!”田鵬小聲說道,然後一步一步地消失在了長長的走廊裏。
香港最豪華地段,額……最豪華地段的地下室。
盡管說這裏是地下室,但是著實是沒有一點地下室該有的尊嚴。
你說你丫就是一地下室,雖然不至於冬天漏風夏天漏雨,可你丫變得這麼奢華就是你的不對了吧。你看看,這牆壁上麵鑲嵌的夜明珠,照的比外麵的白天都亮。還有,隔個幾米就弄出一根純金打造的柱子是怎麼個意思。你丫是在炫富嗎?
你身為地下室的尊嚴在哪,以後遇到地下停車庫他們的時候要怎麼交代,以後還怎麼在“地下”這個大家族裏麵混。
林楓一邊走著一邊鄙夷地嘀咕著,這哪裏是地下室啊,明明是個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地下宮殿啊。
聶天鳴走在林楓的身邊,聽到了林楓的嘀咕聲音,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咱們雷堂不是還不能走到人們得視線中去嘛,而雷堂的錢又有點多,所以,所以……我才搞了這麼一處地方,反正也沒外人看見,咱們自己看著舒服就行。”
瞧瞧這話說的,多氣人啊,什麼叫錢有點多,哥哥賬戶裏麵有著幾個億呢,哥也從來都沒炫過富啊。
林楓選擇無視他,不再糾結地下室的問題。
“這裏怎麼沒什麼人?”林楓很奇怪,照理說,這裏是雷堂的總部,為啥沒人呢。
聶天鳴的手在牆壁上點了幾下,然後牆壁的上出現了一個隱藏的門,而前麵還有一段路,遠遠沒有走到盡頭。
“高,實在是高啊,竟然想到在中間弄出密室,這樣就不會那麼輕易被人發現,你真是太牛了。”李援朝從剛剛下車之後,就一直想辦法和聶天鳴套近乎,什麼好聽說什麼,一個勁兒的誇獎聶天鳴。
林楓也讚許地點了點頭,確實不錯,能想到在這裏設下密室,就算別人找到了這個地下室,也一定找不到這個密室的。
林楓的手支著下巴,若有所思地說道:“想法不錯,如果在走廊盡頭設一些陷阱就更完美了。”
聶天鳴大喜於色,能夠聽到林楓的誇獎,他就好像得到了天大的賞賜一樣。
“陷阱我已經設好了,保證那些人進來之後,十死無生。”聶天鳴急於在林楓麵前展示自己的成績,他做了這麼多事情,就是想得到林楓的認可。
林楓順著密道走了進去,隨著聶天鳴一聲響指,頓時密室亮了起來。
密室裏麵已經坐下了三個人,一個滿臉橫肉的,眼色不善地看著林楓他們。旁邊還有一個手裏麵把玩著匕首的白衣男人,男人僅僅是抬頭看了一眼,然後就又低下了頭,手上的匕首飛快的旋轉著,隻要一不小心就會削掉自己的拇指。
最後一個,則是站在牆邊,在牆上麵寫寫畫畫的,根本沒有發現林楓他們走了進來。
“喂,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這裏的牆壁上塗塗畫畫的,你看看,這裏的牆壁都讓你畫成什麼樣子了。”聶天鳴本來還想給林楓留下一個好印象的,可是,突然想起來這裏的牆壁已經被這個混蛋塗鴉地不成樣子了。
林楓看著周圍牆壁上用黑色記號筆塗塗畫畫的痕跡,很想笑,這家夥的畫畫水平還真是不一般啊,就算是小孩用腳畫出來的東西都比這裏的好看吧。
伸手直接從這個帶著厚重鏡片的呆呆的男人手裏麵搶過記號筆,男人看起來三十幾歲,滿臉的胡茬子,亂糟糟的頭發,像極了那些藝術家,不修邊幅啊。
“嘿嘿,怕什麼,又沒有外人進的來。再說了,你可別小看我的這些圖,這可是我們這個地下宮殿的路線圖,我是怕你們以後進來的時候不下心中了陷阱。”說著,男人從聶天鳴的手裏麵奪回了記號筆,作勢繼續要往牆上塗塗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