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心雨:在生命的慢慢長路之上,你不會隻走過一個人的生命,也不會隻有一個人走過你的生命。緣來時,猝不及防,緣去時,無力阻止。光陰流轉,總要留下些許的遺憾和惋惜。我們隻好在遇見時,緊握手中的緣分,珍惜眼前的一切,離別後,將真情珍藏心底……
第4-64問:你是個斤斤計較的人嗎——尤其和自己的親人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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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秀這幾句話如鋼刀一般直刺進了劉翱的心頭,劉翱轉頭目不轉睛地望著自己的弟弟,羞愧地握住了他劉飛的手,搖頭長歎,口中言道:“哎,阿飛,哥哥……哥哥真是慚愧啊……”
劉翱泣不成聲,而劉心中感慨不已。他們兄弟之間多年來水火不容,今天終於冰釋前嫌,他萬分欣慰,忙拉住劉翱的手,言道:“哥哥,過去的事,就不提了吧……”
安慰哥哥的同時,劉飛也在感歎著秀秀的睿智,自己這多年來的苦楚,從未和人提及,而秀秀竟能一語中的。劉飛不禁在心中感歎著:莫非我二人當真心有靈犀不成?
而此刻,站在一旁的秀秀怒氣漸消,道出了真相,她如釋重負,望著相擁而泣的兄弟兩人,心情反覺豁然開朗。
她悄悄玉指輕拂,迅速彈落了眼角的瑩瑩清淚,隨後雙手背於身後,昂首退出了房間。
一直守護在門口的李皓軒見秀秀一個人走了出來,忙上前關切地問道:“大人,怎樣?”
秀秀微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爽直的笑容,玉腕輕搖,淡然答道:“沒事了。”
“啊?”皓軒飛快地眨了幾下眼眸,仍舊是一臉的困惑,“那師爺他……”
秀秀低垂下眼眉,在皓軒的肩頭重重一拍,笑道:“放心吧,人家兄弟和好如初呢。”言畢,瀟灑地一個轉身,快步離開了。
李皓軒略思片刻,便知文秀定然是想辦法化解掉了師爺他們兄弟之間的矛盾,敬佩之意油然而生。
盡管秀秀武功平平,但皓軒望著秀秀清麗的背影,如同見到一個快意恩仇、豪爽灑脫的俠客。
或許正應驗了那句老話:世上隻有想不通的人,沒有走不通的路,讓自己覺得痛苦的未必是遠方的懸崖峭壁,而恰恰是腳下的一顆微沙……
有些煩惱根本就是人們自己虛構出來的,可悲而又可笑的是,有人卻將這虛幻當成真實來承受著。
此後,劉翱兄弟對秀秀自是感激不盡,哥哥劉翱也更加敬佩這位斷案如神的八府巡按了。
而消除了劉飛心底的陳年憾事,他與秀秀的心也似乎靠的更近了。不過越是如此,劉飛越是為秀秀的處境擔憂。
反而秀秀這個時候愈發的春風得意:於公,她這個八府巡按成功地為朝廷找回了安樂公主,立下大功一件;於私,她徹底解除了劉飛兄弟間的誤會,與自己心上人之間的感情更上一層樓,自然是喜上眉梢呢。
見到秀秀心情大好,眾人也都同樣的喜悅,尤其太子雲雷和小公主樂樂。
雲雷有心安排官兵護送安樂公主回宮,但樂樂不同意。她撅著一點朱唇,搖著哥哥的手臂一個勁兒地撒嬌,說是要留下來陪著哥哥。
雲雷實在拗不過這個任性的小妹妹,也隻好依著她,心中暗道:待迎來南國世子一同回京也好。
這一日,紹興城內外戒備森嚴,侍衛統領劉翱和八府巡按“文必正”皆是表情嚴肅、舉止謹慎。太子雲雷率領巡按眾人出城迎回了南國世子慕容耀。
紹興府衙之中,太子設宴為世子接風,文秀等人作陪。
席間,雲雷熱情款待,臉上始終帶著一絲不溫不火的微笑,舉手投足間,落落大方,盡顯****大國太子威嚴之風範。
而這樣的場合是文秀從不曾經曆過的,在劉飛事前細致的調教下,秀秀亦是禮數周全,言談並無絲毫差錯,這才讓劉飛懸著的一顆心稍稍平靜了些。
細細打量這位南國世子,隻見他身材不高,一襲青衫,質地輕薄,腰束寬帶,倒也飄逸瀟灑。服裝似乎與中土並無差別,隻在衣襟和袖口處顯得略窄短些。腰間和手腕上都佩戴著純銀的飾品,脖子上還掛了一串赤金的鏈子。
看年紀,這位世子不過二十歲上下,雙目深邃,鼻梁高挺,相貌十分英俊。隻是他宴席間,肆無忌憚地舉杯暢飲,還高聲大讚中原美酒果然香醇,言談舉止略顯輕浮不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