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不及呼叫尋找梁牧他們,幾乎是喊叫著讓刀子快打信號,我想看看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時間太短暫了,刀子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聽我叫他,還以為我遇到了什麼危險忙扣動了信號槍上的板機,"碰〃就在光明瞬間照亮整個洞穴的空間時,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腦子就覺得嗡的一聲,整個人一下就呆在了那裏,梁牧呢?石磊黑子還有老白蘇紅梅呢?剛才就站在我附近的幾個人竟然突然消失了,這太不可思議了,事先沒有一點征兆活生生的幾個人,在我眼睜睜的眼皮底下竟然失蹤了,而且我竟然沒有察覺,這說起來有些天方夜談,好象是在編故事,但就是這樣一幕也許隻有在電影,電視上才能看到的畫麵,實實在在千真萬確的就發生在了我的眼前,我脊背上的冷汗開始冒了出來,卻手足無措隻能幹站在那裏,腦子中一片空白,刀子也沒有經曆過這種場麵,臉色一下就白了,嘴唇哆嗦著隻能重複嘟囔著一句話:"怎麼會這樣?〃"怎麽會這樣?〃我想那時候他可能會和我一樣,都處於一種極度的恐懼,極度的慌亂當中,人慌沒智嘛,人在極度的慌亂中理智和思維都會處於一種停頓狀態也許經過了僅僅是很短的時間,我卻覺得過去了很久,當我的意識漸漸恢複過來的時候,事情的前因後果開始象過電影一樣,一幅幅畫麵不斷在我的腦海裏出現,首先我想到的是出事前的那幾分鍾,可是那幾分鍾卻沒有刻意的印象,記憶裏隻是一片黑暗和幾束手電的光束,再往前就是那幾聲壓抑的笑聲和類似於翅膀撲打的聲音了,難道是這種東西在作怪,難道他們就在我和刀子打信號燈的一刹那遭受了什麼不測,但是現場卻沒有一點痕跡甚至連一點遺留物都沒有,哪怕是驚叫聲和呼救聲也能證明他們的存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一切都來得那麼突兀和平靜,就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就這樣幾個人在我們不注意的刹那間,在我們的周圍不到十平方米的範圍內,憑空消失了,而我和刀子卻好端端的呆在原來的地方,是我兩人挨的比較近,還是迫於我和刀子的人格魅力,什麼東東不敢靠近過來,這個設想的原因看起來是那麼的荒誕不經,我的腦子又開始疼了起來,剛才的極度驚懼現在的快速思考,使腦子一直處於高速的運轉狀態,這種超負荷的工作帶來的第一個副作用就是供氧不足,間歇性頭痛,我揉著太陽穴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剛才隻顧思索那幾個人的失蹤,沒有顧得上留意周圍的環境現在看這裏的環境又讓我大吃了一驚,這是一個巨大的天然空間,我沒有去過煤礦,想象中就像采光了煤以後留下的一個廢棄的窯場,四麵都是岩石,洞頂上有的地方離地麵幾米有的地方離地麵十幾米,岩石一塊塊突兀出來一下子也看不清楚洞裏的全部麵貌,四周的岩壁上好像有許多洞窟,由於離得較遠看不太清楚,這時信號彈的燃料已經漸漸耗盡了,光線明顯的黯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