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三天必殺(2 / 3)

“我沒有做,所以不會承認,赫亞吉的死,與我無關。”曾楚南說。

周鐸又舉起了搶托,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砸下去,曾楚南的血已經浸紅了他前麵的白襯衫,他不能再砸了,再砸曾楚南就要死了。

“好,你狠,隻是這件事你做得真的太過了,我如果不向桑田區問罪,我勢必顏麵掃地,如果我向桑田區問罪,又是自家人闖進了人家的禁區,到時兩邊開戰,我還成為了挑事的那一方,所以你玩死的不僅有赫亞吉,還有我。”周鐸問。

“鐸叔馬上向桑田區發難,今天陳飛遠就會公開向你道歉。”曾楚南說。

“他向我道歉?他不追究我的人闖進他的區就算是好的了,還會向我道歉?你是不是傻了?你不是很聰明麼?你不是能機關算盡麼,這會你犯傻了?還是你想看我的笑話?”周鐸臉色鐵青。

“明天日本的政客會在議長的陪同下參訪三越株社,三越株社不會在這個關頭和我們開戰,如果議長和日本來的客人在桑田區遇襲,他們根本沒法向亞菲當局和日本當局交待,而且人已經被他們打死了,他們已經出了氣,口頭上表示一下遺憾對他們來說隻是表達了一下自己的風度,並不會有損他們的麵子,因為這兩個方麵的因素,所以他們不會向我們發難,而是會找一個台階下,他們的態度就算是要強硬,也會在議長和日本政客參訪結束後才會變得強硬起來,這個時候我們不怕事,但他們怕。”曾楚南說。

“原來你果然都盤算好了?你還說這事不關你的事?”周鐸說。

“這件事本來就不關我的事,我隻是就事論事分析一下,目的還是幫鐸叔分憂,如果我說得不對,鐸叔可以罵我。”曾楚南說。

“哈哈哈……”周鐸顯然是怒極,隻是他實在不知道如何發泄,隻是大笑起來。

“很好,沙南,我沒有看錯你,你果然是一個狠角色,但是你得收斂一些,這一次我沒有殺你,並不表示下一次我不殺你。”

“謝謝鐸叔不殺之恩。”曾楚南還是麵無表情。

“去吧,把你的傷包紮一下,不要死在我的辦公室裏,晦氣。”周鐸說。

“是。”曾楚南轉身離開,才走了兩步,一頭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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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楚南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旁邊是賈材梓。

曾楚南扯掉手上的輸液的線頭,翻身爬起。

“大哥你受傷了,還失血過多,你需要休息。”賈材梓摁住曾楚南。

“休息個球!再休養下去,一會讓人給弄死在醫院裏了,走吧,回家!”曾楚南說。

“你這樣子不能出去啊,你的傷還沒好呢。”賈材梓說。

“我就是頭上被周鐸砸了一下而已,然後流了不少的血,加上精神高度緊張,所以就倒了,沒什麼大事,咱們走吧,不能呆在醫院。”曾楚南說。

“為什麼呀?”賈材梓說。

“咱們是混混,一點小傷住什麼院啊,真是的。”曾楚南說。

賈材梓沒辦法,隻好跟著曾楚南出了醫院。迎頭碰上了來醫院看望的焦容容。

“你怎麼起來了?還好吧?”焦容容問。

“我沒事,姐姐不去集結人和桑田區的人打架?”曾楚南笑道。

“正要去集結呢,鐸叔已經通知過了,作好開戰的準備。焦容容說。

“那姐姐還不去打架,還有空來醫院看望我?”曾楚南說。

“那都是虛張聲勢呢,真要打架,會隻是通知一下就算了?那都是做給別人看的,赫亞吉讓人給殺了,怎麼著也得做做樣子。”焦容容說。

“哈哈,姐姐是明白人,我們坐姐姐的車回去吧。”曾楚南笑著說。

“你不住院了?傷無礙了?”焦容容問。

“無礙,本來就沒什麼大事。”曾楚南說。

曾楚南上了焦容容的蓮花跑車,賈材梓正要跟上,被焦容容喝住:“你不能坐我的車,我的車不讓男人坐。”

“那……我大哥是不是男人?是女人?”賈材梓極為不爽。

“你大哥是我弟弟,他是我家人,當然除外,你不行。”焦容容說。

“我大哥是你弟弟,我又是我大哥的兄弟,我自然也和你是家人,憑什麼我大哥能坐,我就不能?”賈材梓很不甘心。

“我說不能就不能,你哪來那麼多廢話?”焦容容喝道。

“你這是性別歧視!不對!是等級加性別歧視!”賈材梓說。

“你少囉嗦,我說不能就不能,別說你了,就是周鐸也沒有坐過我的車,滾遠一點,不然我一搶崩了你。”焦容容喝道。

賈材梓隻好閉嘴,黑寡*婦的名頭他不是沒有聽說過,他現在隻是義字輩的小混混,與黑寡*婦的級別沒法比,要是把這狠角色惹惱了,不是沒有挨搶子兒的可能,所以他選擇閉嘴。

“材梓,你自己打車回去吧,別惹姐姐生氣了。”曾楚南說。

“好吧,我自己走路回去!我特麼還不信了,不坐車能把我的腿走斷了!”賈材梓賭氣道。

“有個性,好好走路回去,等哪天你能像你大哥這般聰明,我就讓你乘坐我的車。”焦容容說。

“焦老大,不要以為我就那麼想坐你的車,這一輩子我都不會再上你的車!你求我我也不會坐你的車!”賈材梓發狠道。

“嗯,不錯,弟弟的小弟也這麼有過性,上車!”焦容容說。

“……?”賈材梓茫然地看著焦容容。

“你不是說你這一輩子不上我的車嗎?我現在就要你上車!你不上車,我崩了你!”焦容容說。

“我……”

“我叫你上車,你不要逼我亮搶,我一但亮搶,很少會不開就收回去。”焦容容說。

賈材梓在心裏大罵了焦容容的祖宗十八代,但也不敢招惹焦容容,隻好硬著頭皮上車。

跑車發出巨大的轟鳴場,衝出了醫院的停車場,張揚得讓所有人側目。

“你可真行,把赫亞吉逼進了桑田區,借桑田區的手把他給殺掉了,這事是你幹的吧?”焦容容問。

“是我幹的,我說過,三天之內我必殺他,是他自己不相信而已。”曾楚南說。

“你是不是玩得太過了,你不怕鐸叔會殺了你嗎?”焦容容問。

“不怕,鐸叔自己也想殺赫亞吉,我殺了赫亞吉,就是幫了他的忙,他當然不會殺我。”曾楚南說。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萬一你要是判斷錯誤,被鐸叔殺了怎麼辦?”焦容容問。

“做事都有風險的,如果真的出現了萬一,那是我命該如此,我也隻有認命。”曾楚南說。

“可是你怎麼知道鐸叔也想殺了赫亞吉?你憑什麼這麼肯定?”焦容容說。

“那天我當著赫亞吉的麵告訴他我三天內必殺他,表麵上是說給赫亞吉聽的,但其實我是說給鐸叔聽的,赫亞吉自然會跑去告訴鐸叔,鐸叔聽到我說要殺赫亞吉的話,如果他要阻止我,肯定會馬上打電話給我,讓我不要亂來,可是我等了兩天,鐸叔也沒有給我打電話,甚至我見了他的麵他也隻字不提那件事,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壓根不想管那事。”曾楚南說。

“可是萬一是鐸叔判斷錯誤呢?他也許認為你隻是說說而已,並不會有膽子真的去殺赫亞吉,所以他才沒有過問。”焦容容說。

“怎麼可能,鐸叔縱橫江湖幾十年,他怎麼可能會犯那種低級錯誤?就算是他認為我不會真的去殺赫亞吉,但是他作為我們這群人的領袖,他知道了我說了那些話,他也會向我表明態度反對,但是他隻字不提,那就說明他其實並不在意我是否會真的殺了赫亞吉,甚至有可能他還希望我真的殺了赫亞吉。”曾楚南說。

“也就是說,如果鐸叔出麵阻止你了,你就會放過赫亞吉?”焦容容說。

“那倒不會,我說過三天內必殺他,一方麵是試鐸叔的態度,另一方麵也是為了麻痹赫亞吉,我說的三天時間,第一天他肯定會高度緊張,處處小心防備,第二天他就會開始鬆懈,到第三天,他認為我應當不會動手,就完全疏於防備,我就可以在第三天殺了他,他殺了我兄弟,我必殺他,我說話一向算數。”曾楚南說。

“可是萬一鐸叔出麵警告你不許動手,你還敢繼續動作的話,那你不怕惹惱了鐸叔?”焦容容說。

“不怕,如果鐸叔出麵警告我,我就會給鐸叔麵子,把時間推辭到第四天,然後我再想辦法挑釁赫亞吉,他是一個容易被激怒的人,我隻要挑釁他,他必然會先動手,到時我再殺了他,因為是他先動的手,所以我也可以在鐸叔麵前有借口解釋,當然,鐸叔也許還是會殺了我,但我也不能因為我自己的安危就不報我兄弟的血仇。”曾楚南說。

焦容容笑了笑,“原來所有的步數你都已經推演過了?赫亞吉必死無疑?”

“當然,我說過我要殺他,他就一定會死,除非是我先死,不然他就得死。”曾楚南冷冷地說。

“阿南,如果你把赫亞吉逼到桑田區,桑田區的人不殺他,他又毫發無損地回來了,那怎麼辦?”焦容容問。

“這個問題我沒有想過,這一步倒是我欠考慮了。”曾楚南說。

這一步曾楚南當然不是沒有想過,隻是根本就沒有這種可能性,桑田區裏左翼帶著人就候著赫亞吉闖進去然後殺了他,又怎麼可能會讓赫亞吉出現後又活著出來?

曾楚南當然不會把自己有一個兄弟在桑田區裏的事說給焦容容聽,焦容容是可以依賴的人,但是並不代表曾楚南就能把所有的事都說給她聽,那事關乎到左翼的生命安全,曾楚南無權把這些事說出去,哪怕是麵對曾楚南認為可信賴的焦容容也不能說。

“阿南,如果這次因為赫亞吉的事讓花藍和桑田兩區開戰,那鐸叔恐怕真的會殺了你。”焦容容說。

“不會的,議長和來自日本的政客即將參訪三越株社,他們在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會和我們火拚,他們至少也要先等這件事過去再說。”曾楚南說。

“可是如果事情過去了以後再開戰呢?”焦容容說。

“那就不關我的事了,那時會是另外一件事引起的交戰,與我無關,對了,赫亞吉的事本身也與我無關,我完全不知道赫亞吉怎麼就會跑到桑田區去了。”曾楚南說。

“哈哈,你說無關就無關?你在鐸叔麵前是不是就一直死咬著那件事與你無關?”焦容容大笑起來,沒想到一向冷酷的她竟然也會這樣大笑。

“是的,就算是鐸叔用搶頂著我的頭,我也沒有承認是我謀*殺了赫亞吉。”曾楚南也笑道。

“有趣,有趣得很呐,周鐸肯定被你氣得夠嗆,他沒想到會遇上你這麼一個不怕死的主。”焦容容說。

“說不怕死那是假的,隻是如果承認了是死,不承認反而有一線希望,那為什麼要承認?我隻要承認了赫亞吉的死與我有關,就會成為鐸叔手裏的一個把柄,他隨時想殺我,隻要拿這一個理由就可以殺我,我會那麼傻承認麼?”曾楚南說。

“就是,換作我我也不會承認,大哥就是聰明。”賈材梓見曾楚南和焦容容說得熱鬧,忍不住插嘴。

“閉嘴,誰讓你插嘴了?”焦容容喝道。

“我……”

“還不閉嘴?”焦容容又喝道。

賈材梓隻好閉嘴,心想你這臭娘們,這麼凶,怪不得這麼老了還嫁不出去。

這時車裏的廣播播出一條消息:“花藍區的高級管理人員赫亞吉被桑田區的社團人員打死一事警方已介入調查,桑田區的社團頭領陳飛遠日前向媒體表示會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並對赫亞吉的死表示遺憾,同時向花藍區的高層表示歉意,有觀察認為這是桑田區為了避免雙方開戰而主動示好,相信兩家不會在短時間內開戰,三越株社主席三越寸夫也表示,此事不會影響到議長和日本客人對三越株社的參訪,桑田區和三越株社都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