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姸又換了一輛車,五人又踏上了征程。
剛坐下向西川信手撚起一顆葡萄吃了起來,剛從車載小冰箱裏拿出的葡萄還冒著絲絲冷氣。
果盤盛著的葡萄顆顆飽滿圓潤,如同紫色的瑪瑙。向西川一口一個,吃的滿口生津。
他不光自己吃,還順便捎帶上了江淮。向西川還想給盛景吃葡萄,往旁邊看了一眼盛景早就已經合上眼睛睡著了。
他是再也不敢去碰盛景了,老虎的屁股哪裏是那麼好摸的。
盛景有起床氣,睡覺被人打擾,他醒來估計能把向西川的骨頭都給拆了。
向西川在心裏暗自思忖:盛景絕對是那種心大的,天塌下來也能被當做被子來蓋。
越往西邊走,沿線的大江大河就越多,越是山高林密,裏麵蘊含著未知的危險就越多。
江淮和陸景明如同上了發條的鬧鍾,一路上的心都高高提起,渾身的肌肉都繃緊了沒有半刻敢懈怠。
而和他們兩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向西川盛景三個。
盛景睡的天昏地暗,他不到目的地是起不來的。
向西川就更離譜了,吃完了葡萄換橘子,橘子沒了換櫻桃。
自從有了江淮,幾人實現了蔬菜水果自由,隨時隨地都能供應上。
而且江淮用異能催發的水果水分足,甜度大,一口下去汁水橫流,讓人滿口生津。
向西川是怎麼吃都吃不夠,江淮自然是不會慣著他,每天提供的水果都有定量。
向西川羨慕的眼睛都綠了。有這樣的一個異能,進可攻退可守,隨時隨地都能吃上新鮮水果。
向西川卻隻能眼巴巴的在一旁看著,相比之下他的火係異能可就遜色多了。
在路過長江大橋時,隻見江麵上煙波浩渺,雲蒸霞蔚。
波光粼粼的江麵上閃爍著銀色的水光,活像一條銀練。
兩岸的林木茂密蔥鬱,隻是那山還是那山,那水仍舊還是原來的那水,變的隻是人的心境。他們到底還是和原來不同了。
此情此景之下,幾人哪裏還能升的起觀景的閑情雅致。
盛姸看著公路兩邊越來越茂密的林木,她皺了皺眉頭。
雲貴地區地形複雜,一向是山高林密,天氣變化更是一日三變,讓人防不勝防。
重活一世,盛姸雖然有了很多在末世生活的經驗。但是這一世卻發生了許多變化,完全超出了盛姸的掌控範圍。
可是盛姸對於危險卻有一種敏銳的直覺。
看著眼前枝繁葉茂的樹林,盛姸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強烈。
一陣緊張的不安恐猛然襲上盛姸的心頭,似乎像一張大網如影隨形的牢牢罩住了她。
盛姸的手腳感到一陣冰涼,她的臉色也變的越來越蒼白。
陸景明坐在盛姸的身邊,一直都就沒移開眼。
盛姸的異常陸景明自然是留意到了。他立刻將身子探了過來,寬大的手握住了盛姸的手腕。
他烏黑的眼睛裏滿是關切,緊張的問道:“妍妍,你怎麼了?”
他這一聲將向西川和盛景的目光都吸引過來,全部都牢牢的粘在盛姸的身上。
盛景的擔心自然不必多言。盛姸是他姐姐,有個頭疼腦熱,他自然是心急的那一個。
但是盛景急的火燒火燎,也隻能坐在那裏幹著急,隻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江淮。
接著陸景明就朝著江淮發號施令:“停車,你給妍妍看看。她這是怎麼了?”
盛姸止住了陸景明,對江淮說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繼續開車。”
江淮這時卻收起了對陸景明的成見,難得和陸景明站成了統一戰線。
盛姸雖然說著沒事,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盛姸額頭上的細汗,已經出了細細密密的一層,幾縷碎發沾在她的前額上。這讓盛姸無端的添了些脆弱的美感。
江淮看在眼裏急在心裏,頓時也沒有了一貫的冷靜。
他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一腳踩下刹車,車子霎時就停了下來。
盛姸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後又擺了擺手,瓷白的臉上露出一抹笑意:
“我沒事,哪裏就有那麼嬌氣?隻是心中有點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