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收了變異的花後,這才發現其他幾人的視線都聚焦在他身上。
他疑惑的問道:“怎麼了,都這樣看著我?”
向西川看看江淮,又看看盛景才說道:“為什麼你和盛景一點事都沒有,受傷的隻有我。”
盛景又用胳膊狠狠的捅了他一記,說道:“閉嘴,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向西川抱著胳膊吃痛,卻還是自顧自的說道:“阿景,你打我做什麼?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
盛姸看著這兩人,末世爆發了這麼久,難得這兩人還能鬧成一團。
她精致的臉上不由的綻開一個笑容。陸景明看見這一幕,他漆黑的眼睛裏瞬間柔和下來,裏麵泛著細碎的柔光。
江淮已經對此快免疫了,經過最初的心痛的快要滴血,到現在能夠平靜的接受一切。
向西川拉住盛景再次伸過來的手,又冒出了一句:“這花草都變異了。我怎麼感覺有點邪乎。”
盛景收回了自己的手,理了理身上褶皺的衣服才說道:“人都變異了,更別提動植物。你早就應該有這樣的覺悟了。”
一語驚醒夢中人,動植物也變異了,喪屍病毒還在不斷的擴散。
人類的生存空間被擠壓的的越來越狹小。很難想象,以後還能有他們生活的餘地嗎?
向西川雖然大大咧咧,但是遇到正經的事還是很靠譜的。他散漫的表情收斂了,神色也變的鄭重。
江淮問出了所有人心裏都想問的問題:“那我們該怎麼辦?”
這是他們正在麵對的問題,也是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所處的環境越來越惡劣,危機四伏,每走一步像遊走在鋼絲上,又像下一步就會一腳踏入深淵,再也爬不出來。
突變的天氣,惡劣的環境,冷漠的人們,隔絕的心,下一秒就會出現的喪屍更是讓人防不勝防。
一切的一切,都讓人的心情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沉悶。
而現在他們更是看不到半點希望。未來在哪裏,出路在哪裏。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答案。
而現在這個問題,卻沒人能給出一個答案。
一時間周圍都靜悄悄的,耳邊的風聲也遠去了,連空氣似乎也被凝結了。
盛姸到底還是打破了寧靜,她的聲音柔和中卻帶著一抹堅定:
“世上沒有過不去的坎。至少我們現在都還活著不是嗎?”
“海有舟可渡,山有路可行。隻要我們活著就還有希望,也沒什麼好害怕的。”
幾人聽見身體都是一震,心裏像投下了一塊巨石,掀起一陣滔天巨浪。
向西川接過話來,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意:“說的好,生能盡歡,死可長眠。別說喪屍,什麼變異的動物,植物。”
“有多少我殺多少,絕對讓他們有來無回。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了。也不枉我來這人世間走這一遭。”
向西川這話說的殺氣騰騰,全身的血液也似乎都在燃燒。
但盛景卻是沒給他這個出風頭的機會,直接一個爆栗將他拉回現實:“還是省省吧,他們真要來了。你指不定跑的比誰都快。”
向西川垂下眼睫,眼睛委屈的說道:“小景,你怎麼會這麼想我?”
盛景毫不留情的打擊:“因為你是最弱的,小菜雞。”
向西川還正經不過一秒,就又恢複了以前的嬉皮笑臉。
他聽見盛景這話,雙手按住盛景的肩膀用力的搖晃:“我一個人就能幹翻他們一群。”
盛景一個用力就掙脫了束縛,反手就將一隻手銬戴在了向西川的手上。
向西川看著手上的手銬欲哭無淚,他有點後悔去招惹盛景了。
盛景身上的東西可不止是一般的多。匕首,電棍,棒球棍,甩棍,也不知道這手銬是他什麼時候順過來的。
向西川晃了晃手腕,手上的鐐銬一陣嘩啦作響。他打量了一下,精鐵鍛造的,質量不是一般的結實。
向西川可憐巴巴的看向盛景:“我錯了,以後不惹你了。你就給我解開吧。”
盛景也沒想多難為他,就給他打開了手銬。於是手銬又被他重新收了起來。
向西川看著一陣眼熱,但是他是不敢再去招惹盛景了。萬一真把盛景給惹毛了,到時候他跪在地上也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