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哀聲怨道的離開了。

趙曆就這麼等到了下午,等到了晚上。

等到了第二天…

他終於坐不住了,這個左千戶不會跑了吧。

要不然怎麼可能將近兩天沒來,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昨天下午那群京城來的護衛,罵罵咧咧就離開了羅州城。

走時還不忘順走老鄉家的雞,以及朝著自己的方向吐了一口。

沒辦法,趙曆隻能自己駕馬離開。

結果發現不會駕。

他隻能把馬車賣了三十多兩,坐馬車前往荒州。

荒州地處南方瘴氣之地。

是曆朝曆代兵家不爭之地。

就叫巫國都不想要這塊地,資源匱乏,民風異常彪悍,投生在這裏,簡直是上輩子毀滅了銀河係。

由於荒州兵員匱乏,土匪很多

為了保險起見,趙曆決定走水路。

他找到一艘客船,直達荒州,老船夫就像二十塊背麵的老爺爺。

戴著鬥笠,白發飄飄。

老船夫自信的表示,他拉了二十多年的船,從來沒有遇到過土匪。

隻不過價格要貴點,大概二兩。

錢,趙曆是不在乎的。

能平安的到地方就行,在買了點羅州特產後。

小船出發了。

陽光照在波光粼粼的湖麵上,像給水麵鋪上了一層閃閃發光的碎銀,又像被揉皺了的綠緞。

放眼窗外,細如牛毛,小如針尖的雨絲隨風擺動,扭動著絲線般的腰,婆娑著舞姿,從深邃的天穹裏一路盤旋,最後與大地吻合,傾注著她的溫柔,把泥土浸泡鬆軟,散發著泥土淡淡的香。

天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江麵變成了紫色,天邊仿佛燃起大火。

黃鸝方才唱罷,在村莊的上空,在樹林子裏,在人家的土場上,一群花喜鵲便穿戴著黑白相間的樸素裙裾而閃亮登場,然後,便一天喜氣的嘰嘰喳喳,嘰嘰喳喳叫起來。

遠處環繞的群山,被霏霏細雨覆蓋著,霧蒙蒙地好詞好句。分辨不出五月裏秀麗群山鬱鬱蔥蔥,隻有朦朧的美。

上麵是我抄的,我實在描繪不出來那種景色。

描繪出來也沒人能體會。

慢慢的,慢慢的…

小船停了。

趙曆眉頭緊蹙:“怎麼停了?”

老船夫撐著木槳:“嘿嘿,客官,拉個人。”

“拉人?”

“這船不是直達的嗎?”

老船夫尷尬的笑了笑:“實在是不好意思,對方給的太多了,反正都是順路嘛。”

“行了,你趕緊的吧。”

“好好,馬上,馬上就好。”

小船緩緩靠近岸邊,老船夫吹了幾聲:“布穀布穀,布穀布穀。”

高高的蘆葦蕩中慢慢走出來一個人。

準確的說是一個和尚。

這和尚星眸閃動,耳垂於肩,鼻挺如峰,嘴唇微翹,帶有一絲戲謔。

“我佛...慈悲…”梵音的呢喃細細的低吟,背著蒲團上的和尚一下又一下的敲打的木魚,久久不息...

“多謝船家免費相送,貧僧感激不盡。”

老船夫樂嗬嗬的笑容,戛然而止,他露出不再虔誠的疑問:“你說啥?”

“免費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