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就藩,沒有人送行,皇家連隨身的丫鬟宦官都沒送。
有些人壓根不知道他走了。
按理皇子就藩,會領取一大筆費用,隨行人員多達幾千人,皇宮也會給賞賜,戶部也會給。
到了地方還會有土地等等。
但不知道趙皇是真心不認趙曆還是怎麼滴。
啥也沒有。
幸虧是皇室,如果是普通家庭,等趙皇死後,趙曆不往他墓碑上撒尿那都是好的。
現在趙曆不在乎這些,他在繁華的兩街道側尋了尋。
卻看不到那個尼姑的身影。
事實上,他這些年也曾派人去尋找過。
京城眾多尼姑庵裏,並沒有叫滅絕的尼姑。
或許她已經死了。
但是至少那個叫何氏的女子在死前是幸福的。
因為她的兒子不再是賤種。
而是王爺了。
這邊趙曆剛放下簾子,人群中兩名丹鳳眼,清秀可人的女子瞬間點頭示意。
“快去飛鴿傳書給教母,九皇子就藩了。”
“是。”
…
數日後…
原陽縣內,一輛馬車在土路上駛過,留下兩行淺淺車轍印兒,秋風蕭瑟,馬車裏坐墊柔軟舒適。
馬車外,滿麵愁容。
眾護衛再也沒有剛開始的意氣風發。
隻因為,經費緊張了。
“左頭兒,雲野郡王也太能吃了吧,不光能吃,還特別會吃,咱們領的那些銀子馬上就不夠了。”護衛有些氣不打一出來。
左千戶嘴角抽了抽,他撓撓性感的胡子,正欲開口,就聽轎子中之人說道:“小左啊,這時間不早了。”
“去買一隻清蒸鱘魚,醬香豬蹄,冰糖肘子,道口燒雞,醉仙釀兩壺。”
“哦,對了,現炸的河蝦買點,放點芫荽,不吃蔥花,如果有油炸花生米也抓點。”
“飯後甜點就不要了,信陽毛尖來一壺好了。”
“速去。”
“左頭兒…這…”
“娘的,看我幹什麼,去買啊!”左千戶戶咬了咬牙,這麼能吃,也不怕撐炸了。
“兄弟們,還有半個月的路程,大家夥再湊湊,我們連夜趕路爭取在半個月後抵達荒州。”
他是真的有些扛不住了。
本以為護送一個不得誌的郡王,可以賺點外快。
那三百兩光他自己的都能拿六十兩。
來回三個多月,賺六十兩。
這活誰不願意幹。
可千算萬算沒算到,九皇子竟然不能住驛站,這都是皇帝要求的,藩王不能住驛站。
擔心藩王隨行人多,把當地驛站吃沒了。
不能走驛站,隻能靠經費。
九皇子的銀子都在自己這裏,他吃飯還特別挑。
如果達不到他的要求,那他就假裝肚子疼,賴著不走了。
可如果按照他的要求吃喝。
這才走一半,撈的外快見底了。
出公差沒撈著油水不說,還得往裏搭錢。
“蒼天,你為何要這麼對我。”
左千戶很想發飆。但這轎子裏位可是皇帝的兒子,就算有一半可能是。
那也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千戶能得罪的。
萬一他寫信給宮裏。
皇帝就算再不喜歡自己的兒子,也不會允許一個外人來欺負。
唉,算老子倒黴。
一群平時牛逼哄哄,耀武揚威,冷酷無情的鎮妖司護衛,彼此瞅了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