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臣川是他的客人,這種事情不太適合帶著對方過去摻和。

況且按照對方那冷漠淡然的性格,估計也不會對這種事情感興趣。

誰知————

“不必,”藺臣川嗓音低沉,“如果方便的話我跟你一起去。”

聞言,白秋宇瞥了眼對方,點頭,“行。”

對方都不嫌麻煩並提出來一同過去,他自然也不能過多強硬不允許。

另一邊。

紀燃低垂著眼眸,目光落在身上那白色西裝上一大片紅色痕跡的汙漬,眼底的憤怒稍縱即逝,化作冷冰冰。

對麵的楊山還在汙言穢語意淫他,沒有半點猶豫,將手上拿著的酒杯二話不說就往對方那腦袋上砸去。

“嘭———”

發出劇烈的聲響。

楊山被砸得整個人兩眼冒星星,短暫性耳鳴,瘦小幹癟的身體搖搖欲墜。

冒著泡的黃色液體混雜著粘稠的鮮血順著腦門流下來。

疼痛感讓他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腦袋。

旁邊的人們見狀都忍不住多看了紀燃兩眼。

果然......

哪怕現在對方身處於絕境當中,依舊恣意張揚,甚至脾氣都未曾減少。

直接拿著手上的香檳二話不說就對準人家腦門給人砸上去。

“.......”楊山驚慌,“流血了!”

紀燃麵無表情。

砸完的瞬間心中舒服了不少。

唯一的難處就是,身上的白色西裝借的是宋明瑾的,可現如今卻被弄髒,也不知道幹洗的話能不能將汙漬徹底洗掉。

“你居然敢砸我!”楊山發出爆鳴的怒吼聲。

“砸你又怎麼了?”紀燃勾唇,“就算我再落魄,也輪不到你這種下三濫的貨色來我麵前耀武揚威。”

楊山想不到紀燃的脾氣這麼火爆,氣得亂咬,“什麼耀武揚威,明明就是你缺錢想要找我包養你!我拒絕後你惱羞成怒!”

“不好意思,”紀燃冷笑,“我不喜歡男的。”

“就算我真的需要找人包養,要找也是富婆,而不是你......”

話未說完,戛然而止。

他撩起眼皮時,視線落在正前方,在看到那張冷峻的臉時,瞳孔驟縮。

兩人的目光於空中對視。

周圍的一切包括人、聲音都如同消失般。

塵封已久的名字在這一刻於紀燃的心尖滾了滾,他嗓子有些發緊。

藺臣川。

對方臉色冷漠淡然,目光稍作停頓在他身上一秒又挪開。

那雙深邃的眼睛在很久很久以前,望向他時帶著濃烈的情意,可此刻餘下的隻有冰冷寒意以及把他當做陌生人般的淡漠。

實在是令人感到難受。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藺臣川是燕城的人,家族、公司發展都是在那邊,為何時隔多年會回到臨城呢?

可這些問題對方不會回答並告知他。

甚至就算這次在酒宴上碰到,兩人之間也不再會有任何的瓜葛。

也不知道剛剛他說的那些話....藺臣川聽到了嗎?

不過聽沒聽到都沒什麼關係。

畢竟......藺臣川應該恨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