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素素最近一直認為,生活在和她開玩笑,不停的戲弄她。不然,這樣倒黴的事情為什麼總是讓自己遇到?先是幸福的生活,由於阮斌的離開,變得苦澀難言;再是一直品學兼優的女兒意外的落榜;而今,剛剛找到了一份好的工作,才加了薪,自己就莫名其妙的得了胃癌。這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
父母還在江南那座小鎮,已漸漸年邁;她的素商才剛剛受了打擊,還需要她溫暖的懷抱;而自己正值中年。從上,自己沒有盡到孝心;從下,自己沒有完成責任,自己,也沒有真正開心的生活過,最起碼阮斌離開後是這樣的。難道說,她就要這樣離開年邁的父母,離開年輕的女兒,離開這個讓她忿忿不平,又無可奈何的世界?!不!不能!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做,她還有太多的事情沒有弄明白。她起碼要為父母存夠晚年用的錢,起碼要看到女兒上大學,參加工作;最起碼,要等到那個負心人出現,她要弄明白,究竟是為什麼?否則,就算死,她也不能瞑目。
商素素去醫院,對醫生理直氣壯的說:我不手術。
醫生又驚訝又生氣的說“商素素,你的病情刻不容緩了!還沒見過你這樣的病人,又不是三歲兩歲的小孩子了,還拖著不治療,簡直拿生命開玩笑嘛!”
商素素忽然一陣心酸,鼻子瞬間堵塞。她大喊:“我哪裏是拖,我哪裏是不想好!你知道嘛,我一個人養著老,帶著小,女兒還要上學,我沒有錢,我沒有錢!”說完,自己就在那嚎啕大哭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忽然這樣,她從來沒有在誰的麵前這樣狼狽過。即使當初和肥姐聊到阮斌的離棄,她也輕描淡寫的,臉上沒有喜也沒有憂。可今天,她完全的失控了。
弦繃的太緊總會斷的,鬆一下未嚐不可,好在醫生不是父母,不是女兒,不是姚靜,不是馬梅梅,也不是方亦舒。他隻是一個陌生人,說過就說過,聽過也就聽過了。
醫生沒有再說什麼,等商素素哭了個痛快後。他說:“這樣吧,我給你開點好藥,你回去先吃藥來控製自己的病情,中間要是沒有劇烈的疼痛,就半年後再來手術吧,記得,要是情況不好,就一定趕緊過來。”
醫生的想法完全符合商素素的想法,她感激的謝了又謝。
醫生明確的告訴她,止痛藥不能再吃了。那麼,每次胃痛,她隻能忍著。
商素素是一個表麵柔軟,骨子倔強的女子,有一般女人沒有的耐力。當然,這不是天生的,是後天環境塑造的,是那個男人——阮斌,逼的。
生活,真的是一個大染缸,摸爬滾打中,一天天的就成長了起來。
她一如往常般的去上班,早起依然為女兒做了粥,然後,不太化妝的她,也在蒼白的臉頰上,掃上一抹淡淡的紅暈。她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和偽裝。雖然她不是一個拜金主義者和虛偽的人,可是,生活中,她是那麼無可奈何。她每天必須神采奕奕的去工作,下班,她也要笑容溫馨的麵對女兒。痛和淚,最好留在黑漆漆的夜裏。在夜裏,她可以卸下麵具,可以輕鬆的麵對自己,可以關上門和窗子,痛了,就輕輕的呻吟,苦了,就悄悄的啜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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