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在最後封頂的時候才會加肉加菜。
不過,雖然大家不拿工錢,
可那個時候的人是真的實在。
個個來的早走的晚,幹活勤快不說,
這活兒做的那也是沒說的,細致還結實。
那個時候的匠人還是真匠人,
無論做事還是做人都有底線。
到了以後,那可就都是工人嘍!
做出來的活除了遠看好看些,其他的根本就沒法說。
張勝利一邊機械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腦子裏一邊不停的在翻騰著。
轉過身,院子西邊搭建的一間簡易棚子。
裏麵盤了一個小小的煤火灶台和一個地鍋灶台。
這是那時候在天熱時臨時來做飯用的。
對了,這地鍋灶在老家,那時候是叫鍋地的吧?
噫?
那顆老棗樹當年就是這個樣子。
一到秋天渾身上下就掛滿了棗大的棗子。
密密麻麻的青棗,把根根枝條都壓的垂的低低的。
等八月十五過後,站在地上就能摘到一個個長滿紅斑的大棗。
對了,這顆樹結的棗酥酥脆脆的特別甜。
是自己從小到大十多年最愛吃的零食。
當然,那個時候夏天還差不多,
有各種蔬菜瓜果或者當零食吃。
可到了秋冬天加上春天,
零食好像也隻有紅棗、幹棗、紅薯幹了吧?
對了,還有炒玉黍籽和黃豆粒。
至於燒鴿子、烤麻雀之類的東西,也隻能是想著吃了。
看到棗樹的南邊,張勝利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那——是個豬圈,一個令他記憶猶新的地方。
在分隊前,它擔負著為大隊養豬,為生產隊積肥的重。
自己從記事後,
就會每天往豬圈裏填一些玉黍杆子、紅薯秧子什麼的。
隔一段時間,
老爹或者是老媽就會往裏麵撒一層土,
再灌裏一些水。
這些土、水和秸稈,被二師兄拱拱踩踩幾個月,
當二師兄變成了案板上的肉,
那豬圈裏的土家肥也同時就集滿了。
當然,每年養的兩頭二師兄和積攢的土家肥,
也會為家裏添上不少的工分。
小時候不記得那滿圈的土肥是誰挖出的了。
反正好像就是在自己十四歲的時候,
剛升入了初二,這個任務就光榮的落在了自己肩上。
從一米多高的圍牆上端到圈低,
那可是足足有三米來深。
剛開始還好,鐵鍬挖一下還能直接給甩出圈外。
慢慢的,就要分兩次、三次,
才能把圈底那些黑黝黝的家夥給搞到外麵。
每年的收秋後種麥前,
自己都要起早貪黑的幹上個三四天才能把這活兒搞定。
那十多天收秋累的已經跟死狗似的,
這休息了幾天剛恢複過來,
被這樣一折騰,就又很快累成死狗了。
而後秋假結束,開學。
休息了六天後,第一個星期天就又有活兒了。
老爹趕著小馬車裝滿一車土肥。
老媽和自己則是一人一輛裝滿土肥的架子車。
一用根繩子串起了三輛車。
騾子駕車在前麵“噠噠”的慢慢走。
兩個人在後麵扶著車把是一溜小跑。
小跑的時候還必須是微微彎著腰,
盡量不能讓車把給翹起來。
否則的話,牽在前麵車子上的繩子一鬆一緊的,
車把萬一猛地翹起來,自己就會雙腳離地打秋千。
到了那個時候就自求多福吧!
為此被磕傷和壓傷的可不在少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