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1 / 3)

晚間的時候葉風颸\\隨便找了一個山頭坐下,今天似乎是十五的月亮所以特別的圓,但天上的星星卻不多見,隻有一顆星星孤獨的呆在月亮旁邊。葉風颸\\想起自己十四歲那年的晚上自己因為實在無法忍受喝醉酒後大吵大鬧的父親,於是跑到一個公園裏,用好幾個大石頭壓住蹺蹺板,然後躺在高高翹起的另一邊,葉風颸\\就這麼躺著看著月亮,那時候的月亮也是這樣的圓,這樣的大,而且旁邊也是隻有一顆星星。那時候葉風颸\\心裏有些隱隱的嫉妒月亮因為它至少還有一個星辰陪伴,但自己就連影子都背棄了自己。葉風颸\\看著那顆星辰和月光,心裏想著:“多少歲月過去了,你居然陪伴了她這麼久麼?”隻是自己不論是十年前還是十年後的月亮都隻是自己一個人。這倒讓葉風颸\\想起李白寫的一首詩:

青天有月來幾時?我今停杯一問之。人攀明月不可得,月行卻與人相隨。皎如飛鏡臨丹闕。綠煙滅盡清輝發。但見宵從海上來,寧知曉向雲間沒?白兔搗藥秋複春,嫦娥孤棲與誰鄰?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唯願當歌對酒時,月光長照金樽裏。

隻是葉風颸\\既沒有李白的豁達,也沒有李白的酒。隻有作為金人和古人看著共同的明月回憶古人的明月,品味今人的哀傷。這點李白怕是也不曾體會吧。畢竟李白可不會穿越,不過誰知道呢,萬一李白是穿越的呢,他的詩可能是一個叫張三寫的,也可能是李四寫的,但張三,李四也可能是穿越的,他們的詩可能是趙錢和孫李寫的。如此一代一代到底這首詩誰寫的?葉風颸\\腦子裏混起這些稀奇古怪的念頭。

“一個人在這裏幹嘛呢?”一個人影站在葉風颸\\的頭前方朝他笑著,然後也躺到了他的一邊。葉風颸\\搖搖頭道:“怎麼一靜下來就你在呢,凱文你學的是追蹤術吧。”“要找你需要什麼追蹤術麼?隨便找人問問說你知道今天一個人打敗那名帶著銀色鬼王麵具人的英雄到哪去了麼?一堆人就搶著告訴我你的去向了,嘿想不到你變成英雄了。”“英雄?”葉風颸\\反複咀嚼著這個詞彙,自己小時候確實夢想當一個大英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各種地鐵,人群中混跡時葉風颸\\也越來越清楚的明白自己從來都不是什麼英雄也不會成為英雄。但今天這個稱謂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他的身上,隻因為他殺了一個他們都殺不了的人。凱文看著葉風颸\\沒有絲毫喜悅反而皺著眉頭的臉,知道他在想什麼,於是從懷裏掏出一個酒壺給葉風颸\\說道:“不要想太多了,英雄這種東西隻有在戰爭年代才有,等我們伊爾德人勝利了,和平幾年人們就會慢慢忘記你了,所以不要為這種事情成為你的負擔。”葉風颸\\接過酒壺,灌了一大口,酒精在喉嚨裏燃燒的感覺讓他很暢快。“呦,你們倒很會挑地方享樂麼?”葉風颸\\聽到著熟悉的聲音,但一時間卻想不起在哪聽過,轉頭一看,蒂娜正笑盈盈的看著他。葉風颸\\難得微笑的搖搖頭說道:“今天是什麼日記,往日一隻不見的人今天倒是全都來齊了。”蒂娜走進說道:“今天不是慶祝你成為將軍的日子麼?我們的平東大將軍”

“什麼?我成為將軍了麼?我怎不知道,也沒有人來和我說啊。”葉風颸\\疑惑的問道,然後看向凱文。

“別看我,我本來是想來告訴你的,但看到你似乎對於這次當上英雄不太高興就沒有說。”凱文舉著一隻手說道。蒂娜坐在葉風颸\\身邊說道:“這次是因為你一人之力,伊爾德人幾乎沒有損失一兵一卒就攻陷了天險關,而且加上你以前奪石之心,拿回骨灰盒立下的功勞都是九死一生得來的,當個將軍也不為過你怎麼會不開心呢?”葉風颸\\看著月亮和一顆星辰,灌了一口酒,然後看向身邊的兩人,突然笑了起來說道:“開心,我怎麼會不開心,有你們我就很開心了。哎對了凱文,你說將軍一個月發多少工資啊,夠不夠本大爺花天酒地的。”

“工資?你說的是糧餉吧?將軍的糧餉是一個月九百石糧食和1000金幣”凱文說道。“什麼?一個月才1000金幣,老子當年是雇傭兵哪會一次任務都要10000金幣。這麼點錢哪夠本大爺去喜相逢找那些漂亮的小妹妹談談人生啊。”葉風颸\\輕浮說道。

“你很喜歡和那些小妹妹談人生麼?那當初在落雁關裏,怎麼就光顧著審問庫卡農沒有去和那麼多的小妹妹談人生啊。”蒂娜陰陽怪氣的說道。葉風颸\\走到她身邊,調息著說道:“寶貝,這不是有你麼,哥哥怕你吃醋。”“去你的,敢吃我豆腐。”蒂娜氣的臉紅的要打葉風颸\\,但葉風颸\\一個虛晃,然後就在原地消失,蒂娜怎麼找也找不著他。但下一瞬間葉風颸\\就出現在了蒂娜旁邊,從後邊將她抱住,然後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你……你……我……我不想理你了!”然後蒂娜氣的推開葉風颸\\直接飛走了。“哈哈哈哈,哈哈,葉風颸\\看著蒂娜飛走的身影,在那邊捂著肚子狂笑著。”凱文也在那邊笑著,可笑著笑著過了好久葉風颸\\還在那邊笑,凱文過去拍拍葉風颸\\說道:“要不要笑的這麼誇張啊,笑這麼久,好啦人都走了。”但葉風颸\\推開他,還在那邊笑著,然後往臉上一抹說道:“嗎的笑的眼淚水都出來了,但實在太好笑了”說著繼續拍著大腿在那邊笑著。凱文皺著眉頭看著葉風颸\\,他知道,他並不是在笑,他隻是在發泄,用哭的另一種方式發泄那些心裏永遠都不想麵對的情緒。

夜晚的清輝下,嘶啞的笑聲在黃蒙蒙的月光下回蕩,山林間被驚醒的鳥兒被嚇的在夜晚中起航。但夢裏的人兒依舊在熟睡的夢鄉。那是你們永遠不懂的哀傷,我想起回不去的地方那叫做天堂。

夜深人靜的不隻是一個人夜晚,許許多多的故事都在這黑夜底下發生著。洛薩爾人的皇宮裏,米勒奈爾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他對著宰相再次確認的說道:“老師,真的死了麼?”宰相悲痛的說道:“是的王上,羅瑟大人已經戰死在了天險關,不過他死去的時候十分英勇不失為一個英雄。他至今屍體站立在城門口沒有倒下。”“老師,對不起,對不起,是朕無能啊”米勒悲痛的用手捂著臉。“王上,明天一早伊爾德人的大軍就要出發了,大約一個上午的時間就會大軍就會達到王城外,我們必須早作防備啊您一定要振作起來啊。”宰相勸慰道。“一切,就交你去辦吧,王城的守衛工作就交給了。”米勒疲憊的說道。宰相跪倒在地上說道:“微臣恐怕會有負聖恩啊。”“沒事,朕相信你可以辦到,那你就一定可以辦到。”“那臣必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宰相重重的在地上叩了幾個頭。“行了,你退下吧,朕需要休息了。”米勒揮手讓宰相。宰相退出門外是再也抑製不了心中的狂喜,嘴角露出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