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 / 3)

“大長老,你輸了,整個精靈族也輸了,你聽到戰場上那些族人的怒吼和慘叫麼?你聽後營帳內婦女和孩童哭泣的聲音了嗎?你要的精靈族的未來都是沒有歡笑的未來。”安東尼終究是忍受不了疼痛坐倒在了地上說道:“像你這種從來不笑的人,居然會在乎有沒有笑聲?修澤你也是希望精靈族強大的為什麼要背叛族人?”

“我從來沒有背叛我的族人,從前我並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何而驕傲,隻是聽見你們的讚美,看到同齡人的敬畏,看到母親眼裏的驕傲,然後我很滿足,我以為那就是驕傲。我也為精靈族的榮耀而驕傲,因為我認為精靈族的榮耀,是強大的超然於各族的力量,我為我是其中的一員而驕傲。但直到這次你所帶來的力量的,我感受到一種瘋狂的偏執,我想那股力量不是黑暗的力量而是控製我們心底黑暗的力量。那時候我明白,原來我所在意的隻不過是虛榮,而精靈族的榮耀也不是強大的力量,而是守衛家園的決心,和不沾世俗的清淨,我們有自由的心,我們有在林中翱翔的歡樂,但你的戰爭會毀了這一切,而我必須守護這一切。我必須守衛那片記憶中陽光,淨土,和歡笑。”修澤邊說,邊朝安東尼走去,而且步子更加的堅毅,穩重。安東尼劈下蒼白的頭發,然後慘然的一笑說道:“世界終究是你們年輕人的,或許我失敗是因為我太老了,老的已經不能再這個時代再次綻放光芒了吧。”說著火焰刀朝自己的脖子抹去,修澤趕緊向前要去奪下,安東尼手中的刀。安東尼雙眼中凶光一閃,木槍再次發動。“修澤小心”,葉風颸\\大喊。但“噗嗤”一支木槍從修澤的胸膛破體而出,而一支銀白的箭矢也插在安東尼的腦門上。倒下的安東尼,看到戰場上烽火的硝煙和鮮血飛濺,流下了眼淚。“終究到最後一個理解的人也沒有,一個支持的人也沒有。老師你的意誌我最終還是沒能幫你實現啊。”安東尼最後閉上了雙眼。而葉風颸\\也順閃到了修澤身邊,修澤嘴裏冒著血沫,嘴唇顫抖著想要說些什麼,但幾次努力都發不出聲。葉風颸\\吧耳朵貼近他的嘴唇,才模糊的聽見:“一……一定……要……將……精靈族……帶回……那片自由的土地……。拜托了!”葉風颸\\再次看向修澤的時候,修澤已經永遠的閉上了雙眼。又一個朋友在他眼前逝去,葉風颸\\突然發現自己好像已經是孤單一人,帶著修澤的屍體。葉風颸\\飛向,正在交戰的文斯長老。文斯長老看到修澤的屍體,震驚的問道是怎麼回事。葉風颸\\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下,文斯長老遲疑了下問道:“安東尼死了麼?”葉風颸\\點了點頭。文斯長老頭也不會的衝向軍營,不一會精靈族撤回的號角吹響。伊爾德人停止追擊的號角也跟著吹響。葉風颸\\看著超兩邊分別退去的人影,中間的場地上,到處都是倒下的人,或者是精靈的屍體。這裏每個屍體,每一個都是不同的,但作為屍體橫立與這個戰場的時候又每一個都不盡相同。這一切是多麼的奇怪啊。生前刀劍相向,但死後卻躺在一起,真的是直到一方倒下戰爭才能結束麼?

葉風颸\\飛向精靈族軍營,原本的議會營帳裏的六位精靈長老,如今隻剩下了三位。葉風颸\\進去後,對著文斯長老說道:“撤軍吧,這是修澤最後的願望,精靈族永世都不要再進入這肮髒的人世間了。文斯長老點點頭說道:“告訴樺冰萊,今天落日之前我們就會撤退的。”葉風颸\\點點頭,向著外麵走去。“等等”文斯長老叫到。葉風颸\\疑惑的回頭文斯長老拍著葉風颸\\的肩頭說道:“如果你也不想在這人世間帶下的去的話,精靈一族隨時都歡迎你,回家。”葉風颸\\轉過頭,點了點頭,然後直接飛向高空,半空中一滴眼淚劃過他的臉龐,但馬上又被風給吹幹,隻有一道淡淡的痕跡證明他也流下過眼淚。“回家這個詞彙,自己多少年沒有聽說過了,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活著回到那個叫做家的地方啊。”葉風颸\\這樣想著飛回了伊爾德人的營帳。

黃昏時分,精靈族人果然向後退了回去,獨角獸在地上的激起的沙塵,漸漸遮蔽了那夕陽的餘暉,望著那些遠去的人,葉風颸\\站在高高的城牆上想著一些過往的事。“這些精靈還是幸運的。”不知是何時樺冰萊已經站在了葉風颸\\的身邊。葉風颸\\望著遠去的隊伍由衷的說了聲:“謝謝。”樺冰萊也不計較葉風颸\\沒有遵照軍隊裏的禮節,或許她在軍隊裏也實在太久了,同樣懷念當初沒有進入軍隊的時光吧。兩人站在城牆邊沉默不語的看著遠去的夕陽下那片人影漸漸的變成了一個個黑色的紙片在夕陽的光暈下起起伏伏晃晃蕩蕩,不是的那邊還傳來歡笑聲,但哭泣悲傷的聲音也不時傳來。混在一起的時候真的很難想象居然是同一支隊伍發出的聲音。漸漸地他們唱起了歌,一支葉風颸\\曾幾何時聽過的歌曲

綠地上、轉動著,

恍惚的小風車,

白粉蝶像一片旋渦,

你在旋轉中飄落,

你在旋轉中飄落

草尖上,抖動著

斜斜的細影子,

金花蕾把弦兒輕撥,

我在顫音中沉沒,

我在顫音中沉沒

嗬,那觸心的微芳,

嗬,那春海的餘波,

請你笑吧,讓我哭吧,

為到來的生活!

為到來的生活!

最終一切都沉沒進了無邊的黑暗,樺冰萊看著和清晨魚肚白一樣的傍晚,轉身離去,但還是不忘提醒葉風颸\\一句:“明天就要到天險關和亡靈的軍隊回合了,天險關是必破無疑的關鍵是天險關後麵的王城,你從今往後就是我的副將了回去好好休息吧。”葉風颸\\嗬出一口氣,突然發現天氣已經寒冷到可以嗬出白氣了。原本並不覺得寒冷的他也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然後向著黑乎乎的營帳走去。

洛薩爾王城的皇宮內,米勒奈爾對著一名侍從大吼道:“什麼?精靈族居然退走了?為什麼他們要退走?”那名侍從顫抖的說道:“屬下……屬下……不知。”“不知道?不知道?你還敢傳消息給朕?什麼都不知道誰給你的膽子來告訴朕他們走了,來人把他給我脫下去斬了。”米勒大吼道。隨後兩個侍衛就將那人脫了下去,那人害怕的大聲叫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但回應他的恐怕隻有幽魂。米勒還在不斷的摔著杯子,踢著椅子,推翻凳子,他這麼做著好像就可以擊退伊爾德人似得。宰相看在眼裏喜在心裏,這人越不安,宰相心裏越有底。一會後米勒對著宰相喊道:“讓銀月騎士團團長,羅瑟來見我。”“是”一名士官應聲道。米勒揮揮手讓宰相退下,宰相畢恭畢敬的退下他可以猜到這位高高在上的皇帝在想些什麼,但他覺得這個決定很明智因為這擺明了是讓羅瑟去送死,而且羅瑟是絕對忠心於這位王上的,不然也不可能會讓他擔任皇家近衛銀月騎士團的團長。所以他感覺到很奇怪,但對於一位怒火攻心和權力的手柄即將逝去的人來說這都是可以理解的。所以宰相也就不在去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