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跑掉的玉大多都是陽世間的玉器,古墓裏作為陪葬品的的玉,一般是不會跑掉的,因為陪葬品被墓穴鎖住了。
當然,假如一塊陪葬品的玉器要是能脫離墓穴跑出來,這就證明那塊玉已經成精了,是非常危險的存在。
胖馮這麼說,我感覺倒是可以幫幫他,我問他,殘缺的項鏈在哪裏。
“那個姑娘的母親說了,什麼時候找到上麵的玉,讓我什麼時候把完整的項鏈還給她們,還是那句話,我不怕丟玉的事,哪怕就是上頭也冤枉我偷了東西,我砸鍋賣鐵也能賠償,我現在最擔心的的就是,那個女孩有什麼閃失,你是知道的,要是鬧出人命,事情就大了,人家家屬一追究,就要有人頂鍋,而我,現在就是頂鍋的最佳人選。”
胖馮說到這裏,從包裏掏出一個閃亮的小盒子,放到桌子上之後,慢慢推到我麵前,接著說道:“大憤,隻要能證明那塊玉不是我偷的,他奶奶的,我管那個誣賴我偷東西的女孩是死是活!想我姓馮的,當年在刑警刀光劍影的什麼沒見過,後來因為背鍋去了巡警,經過多年的埋頭苦幹,這次剛有起色,又碰到要背鍋的事了,我踏馬這是造了什麼孽!”
胖馮的為人我是知道的,就連秦叔這個對警察沒好感的人,都誇他是個好警察。
胖馮曾經為了找到一個被綁架的女孩,一個人徒步在山裏走了一天一夜,最後以身上中了兩刀的代價,成功解救了那個女孩。
這麼一個年齡大了還熱血不減的警察,這次說不管女孩死活,正好證明他對被誣陷這件事,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哪怕以前胖馮跟我爸不是朋友,就衝著他盡職盡責,我也要幫他一馬!
那個閃亮的小盒子上有個鎖扣,我按了一下,盒子打開了,裏麵是一條金光閃閃的項鏈,比衡遠的細多了,明顯是女人的飾品。
看到這條項鏈,我心裏一驚,這不就是那晚在超市門口,小影戴的項鏈嗎?
當時她脖子上掛著一條金項鏈,金項鏈的下麵有個玉吊墜,不過當時玉吊墜在她的胸口,我為了避嫌,並沒有去看是什麼樣的玉吊墜。
“馮叔,我相信你絕對沒有偷人家的玉……”
胖馮聽我這麼說,激動的說道:“大憤,你知道項鏈上的玉,在哪裏了嗎?”
我一把站起來,說道:“叔,你帶我去女孩丟了玉的地方,我要實地查看一下,能不能找到那塊玉,真的不好說——你現在是不是值班?你方便嗎?”
胖馮一臉苦笑的說道:“方便,有什麼不方便的,你來之前,我剛剛被停職,因為那個女孩已經進了急救室,能不能活著出來還不好說呢,槽,我的那幾個同事,他們麵對調查吞吞吐吐的,上頭瞎了眼了,現在也懷疑那塊玉價值連城被我藏匿了,我現在隻要不出紫桓縣就行。”
胖馮說完拉著我的胳膊就走。
可憐的馮副所長,幹了半輩子連車都沒買的起,去現場調查還是蹭我的車。
我心說你要是能買得起車,說不定現在就不會到了這個窘迫境地了。
看胖馮獨身跟我去現場,我感覺很悲哀,除了偶爾對官職有點小虛榮是個小毛病,胖馮是一個盡職盡責的警察,本不該淪落到這步田地的。
路上我跟胖馮確認了項鏈主人的身份,就是小影。
我在心裏盤算了一下,小影是天蒙蒙亮被胖馮送回去的,而衡遠出事的時間,大概也是那會,這應該不是巧合。
按照胖馮的指點,我很快來到了出事的地方,這是一個偏僻的村子,村裏連水泥路都沒修,警車能開進去,但是我的皮卡太寬了,開不進去。
我把車停在村外,胖馮領著我走到出事的地點。
村裏已經沒了青壯年,估計都出去打工了,路口都是年齡很大的老人,對兩個陌生人進村,他們並沒有多在意,而是忙活著手裏的手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