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馮的語氣焦頭爛額的,肯定也遇到了大麻煩,我問他什麼時候去,他說越快越好。
我心說我自己還焦頭爛額呢,說不定等到酒店的人發現了衡遠的屍體,晚上你就要拿手銬來拷我了。
我應付兩句掛了電話,心說這什麼丈母娘啊,我遇到事了她卻不在,不過再想想,假如我安全度過這一關,正好可以趁著冰山李不在,把程月給收拾了。
這個時候我看到老史把衡遠翻了過來,然後把一枚地聽錢放到了衡遠的額頭上。
老史把一隻手按在地聽錢上,嘴裏念念有詞。
老史這是想要讀取死屍上的信息,我頹然的坐到房間的沙發上,然後打量一下房間。
這是一件情趣房,床是圓形的,床邊還有一個情趣椅,椅子上還掛著一個女包,包口半敞著。
這個包應該就是小影的,看包的樣子,小影要麼是看到衡遠死了,嚇得連包都沒來得及拿就跑了,要麼就是衡遠死前她就出去了,然後一直沒回來。
我想了想,排除了第一種可能,小影那樣的女孩,要是發現衡遠暴斃了,她肯定要嚇得喊叫,那樣這裏的人不會不知道死人了。
當然,也有另外一種可能,衡遠就是被小影殺死的。
不過看看衡遠的樣子,好像是被人家切斷了心脈,小影可沒有這兩下子。
我看看老史,他又把地聽錢換成了鬼臉聽陰錢,還把衡遠的手指割破,按到了鬼臉聽陰錢上麵。
地聽錢比鬼臉聽陰錢厲害多了,地聽錢都沒用,鬼臉聽陰錢更沒用。
我看看衡遠流血的手指,埋怨老史說道:“擦,你幹嘛弄破他手指啊,唯恐別人不會認為人是我們殺了的嘛?”
“別出聲!”老史說完掏出幾根短香點上,又把自己的手指也割破,按到了鬼臉聽陰錢上。
我歎了一口氣,但願老史能找到一點線索!
過了一會,老史失望的搖搖頭,說道:“奇了怪了,一點信息也沒有!”
我想了想,老史跟我說過,“口含錢,就是為了堵住死人的嘴,不讓死人到地府告狀。”
我想到了上麵這段話,又看到老史無功而返,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走過去把衡遠的嘴使勁掰開。
我的判斷是對的,我在衡遠嘴裏發現了一枚銅錢,我捏著衡遠的嘴,老史伸出二指,從衡遠嘴裏把銅錢夾了出來。
看老史端詳銅錢,我記得老史說過,李東風家族的人,都會使用口含錢,我問道:“李家的人?”
老史說道:“還不能確定,畢竟雖然口含錢這種絕技,不是李家獨有的。”
我著急的問道:“那你到底看出什麼來沒有?”
“屍體是衡遠的不假,但是我能肯定,之前的衡遠是被別人奪舍了,奪舍的人離開他的身體,他的身體沒了魂魄,這才成了這副模樣。”
怪不得之前我見了衡遠,他一直對我視而不見,而且潘軍也說衡遠走對麵都不理他,原來之前的衡遠,空有一副軀殼,裏麵的靈魂另有其人。
我問了最關心的話題:“現在怎麼辦?咱們要是偷偷摸摸的走了,回頭警察可就找上門了,現在咱們殺人的嫌疑最大!”
“報警!”老史說完把銅錢擦擦,然後裝到口袋裏。
“報警?”我瞪圓了眼睛。
擦,你最近跟蘇清折騰了,她肚子裏還有你的孩子,你是不怕去看守所,我可不行了,我一天也不想呆在那裏!
沒等我說什麼,老史已經撥打了幺幺靈,說自己是藍寶石的房客,看到有個房間門沒關,好奇走進去,結果發現一個人死在了床上。
警察很快來了,讓我驚訝的是,警察核實了衡遠的身份之後,並沒有懷疑我和老史,甚至都沒有問我們衡遠的手指頭是不是我們割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