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0章 風清雲淡 (2)(1 / 3)

艱苦的選擇,如同艱苦的實踐一樣,會使你全力以赴,會使你更有力量。躲避和隨波逐流是很有誘惑力的,但有一天回首往事,你可能意識到:隨波逐流也是一種選擇--但絕不是最好的一種。

曾經有一個青年,在未出家前,常常遭到別人的辱罵,反罵回去時,換來的卻是更大的羞辱,最後因為耐不住自尊連番受挫,一時心灰意冷,才忿而出家。

教他佛學的師父洞悉了他心中的障礙,忽然一改和善的態度,動輒吼罵,視之為無物。

“怎麼?罵你,你不高興是吧!不服氣,你也可以反罵回來呀!為什麼不敢?因為我是你師父?因為怕罵了我,我會趕你出去,天下之大就沒有你可以容身之所?還是你怕會罵輸我,擔心自尊受到更大的侮辱,惟恐又刺傷了從前的痛處?”

青年氣得額頭青筋浮凸,簡直就像是密封在罐子裏的炸藥。

“像你現在的心境,如何習法學道?我這裏有兩條路給你選,一條是去後山禁閉室修行兩年,一條是立刻滾出山門。”師父不留情麵地說。

青年氣雖氣,但一想到:這已是人生最後的退路,離開這兒,豈不又要回到原來的世界?一個人寂寞獨處,總好過罵不贏人,一再地被羞辱好。他決定修行兩年。

兩年期間,師父不定時的會來到後山,在禁閉室外,故意罵他不長進,是庸夫一個。而他總是緊閉門窗,獨自在裏頭氣得跺腳,以忍功回應。無奈,越忍耐就越氣,修行還怎麼修得下去?

一天,師父又來到禁閉室外,大罵他不是個東西,沒想到他卻出聲回應了:“謝謝師父的讚美,弟子還真不是個東西呢!”

師父察知他有所轉變,但不曉得到達何種程度,繼續罵:“哎呀!你這個爛東西,竟然敢頂撞師父!”

青年再回應:“啊!師父,您說對了!弟子全身上下就沒一處是好東西,若非這個虛假不實的爛身體,弟子早雲遊四海去了!”

“哼!你這廢物,將來出山門可別說是我的徒弟!”

青年在屋裏大聲笑答:“不敢,不敢!我會說自己是師父的一堆屎,將來有機會埋在土裏,滋養大地,使萬物受育。幸哉!幸哉!”

師父終於再也罵不下去,高興地說:“你現在的心胸,想必是萬裏無雲的晴空了。既然陰霆已去,還賴在籠子裏幹什麼?出來吧!”

很多時候,我們的心境不同,對待人和物的態度便也迥然相異;成敗往往就在一念之間,虛懷若穀者是最能領悟到人生真諦的。

在遙遠國度的一個喧鬧的城市裏,住著一位具備非凡智慧的禪師。人們喜歡從四麵八方來到這個城市,群集在禪師的禪堂外,仔細聆聽禪師的教誨。住在禪師同一條街上的不遠處有一位學者。他空有滿腹的經綸,卻苦於一直懷才不遇。

看著禪師門前車水馬龍的盛況,學者心裏很不是滋味。最終學者失去了自己應有的修養及風度,開始利用許多惡毒的批評,來攻擊這位深受眾人景仰的禪師。

學者那惡意攻擊的舉動不久就傳到了禪師的耳中。但禪師卻一笑置之,並不在意。

許多天以後,學者突然大徹大悟,深深覺得自己的行為卑劣,於是,他來到禪師的麵前負荊請罪。學者向禪師表示,他願意盡所有的力量,將曾經說過、做過的有關汙辱禪師名譽的一切行徑,用最快的速度加以澄清。

禪師聽了學者的話,伸手取過身旁的一個鵝毛靠枕,正色說道:“別的事你也不用做,我隻要求你把這個鵝毛枕頭拿到大街上,將它外麵的封套撕開,讓裏麵的鵝毛隨風四處飛。然後,我要你把所有的鵝毛,一片都不能遺漏地全都給我撿回來。”

學者想了想,汕汕地笑道:“這個……這個……我怎麼可能辦得到?鵝毛那麼輕,一陣風吹來,就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禪師微笑著說:“對啊,謠言一旦傳出去,豈不就像這鵝毛四處飛散一般,又怎能將那些謠言收得回來呢?所以,我們不如就讓這些事情隨風飄散吧。” 學者聆聽了禪師輕鬆的話語後,方才明了禪師的智慧深不可測,從此心悅誠服地跟隨禪師學習禪道。

趙州八十猶行腳,

隻為心頭未悄然;

及至歸來無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