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一行人,從城門一路打聽過來,發現這個姓徐的商戶整體風評還不錯,散修、方士,甚至不少小商販對他們都是稱讚居多。

“沛霖兄,果真是你們啊!”徐瑞收到消息趕來迎接,他因為略有些修為,年貌與從前並不曾改變太多,隻是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一點。

“叨擾啦。”睚眥笑著還禮:“這一別數年,元諾兄風采更勝當年啊。”

徐瑞道:“哪裏,哪裏,還是沛霖兄更勝一籌,如今都兒女繞膝咯,徐某還不曾找到道侶呢。”

說笑著,已經進入徐家莊。

徐家綢緞鋪暗格裏有個傳送陣,從甬道進來,就來到一處深山莊園,四周布有幻陣,尋常人還真找不到這裏。

徐瑞小心的瞄了一眼大聖這邊。

大聖如今的人形外貌,變成了十八九接近二十歲的樣子,變高了不少,整體身形偏向於小個子。

睚眥一邊把準備好的禮物拿過來,一邊道:“徐兄,當初多虧你幫忙,隻因山高路遠,我們手頭事情又雜,最近才抽出時間上門道謝,還望徐兄莫怪。”

“沛霖兄言重了,相識是緣嘛。”徐瑞心裏有些猜測,嘴上卻故意好奇道:“不知你後來是怎麼找著令叔的?”

睚眥道:“你走了之後,我又找了許久,正好碰見齊天大聖查案,那大和尚是個慣犯,被閻君派鬼將擒拿,我們才能脫身,是我用徐兄留下的法訣打開陰路,這才逃出生天。”

徐瑞看破不說破,隻道:“這也是你們叔侄命不該絕的緣故。”轉身命小童:“快置辦一桌酒菜,讓我與故友痛飲一回。”

徐瑞回到洛陽之後就到處打聽過,並沒有在這一帶找到有修仙世家姓孫的,再加上後來有些傳聞在修仙界是鬧得沸沸揚揚,心中如何不猜測?

這邊一行人正往徐瑞的院落走,忽聽得一聲冷笑:“你這庶子,先是把家中產業當成收容所,現在又把我們的莊園當成酒樓茶肆了?帶這麼一大群人進來,你想幹什麼?”

徐瑞略有些尷尬,好言提醒:“這幾位道友是小弟從鬼市上結識的,當初小弟敬獻給兄長的仙草,還多虧了這二位相助才拿到手。”

來人聞言,打量了睚眥幾眼,沒再多話。

徐瑞向睚眥介紹道:“這是我大兄,徐璋,字錦玉。”轉身又告訴徐璋:“這位是孫雨兄,字沛霖。”

徐璋眉宇間有幾分倨傲,禮數卻周全,和睚眥互相見過禮,疑惑的看著大聖:“這位是?”直覺告訴他這年輕人不簡單。

大聖正悠哉悠哉的觀賞園中風景,睚眥隻能替他接過話頭:“這是我叔父,字敏皓。”大聖反應過來,連忙朝對麵拱手。

徐瑞擔心徐璋不知內情,胡亂說話,立刻提醒:“別看這位小公子年輕,修為卻是不弱,隻怕我們幾個加起來還不如他呢。”

徐璋即使心有疑惑,也沒在外人麵前拆自家兄弟的台,和大聖互相見禮完畢,就向徐瑞提議:“你那院落不敞亮,不如招待客人去我那裏?”

徐瑞道:“那就依兄長之言。”

睚眥心想,這一大家子雖說有些矛盾,但總體上還是團結的,這就難怪人家的家族蒸蒸日上了。

徐璋已經是預備的家族繼承者,他的院落又寬敞又舒適,小廝也伶俐,一聽見來了客人,立刻就備好了茶水點心。

睚眥這一路走來,已是人情練達,本身修為又高深,與人交談起來自是頭頭是道,徐家兄弟也不是庸人,經曆不同、修行方式不同,感悟也不盡相同,這坐而論道,雙方都有一定的新收獲。

“孫小公子很喜歡夜鶯?”

大聖自從來到這裏就沒怎麼主動說過話,總是一副遊離在外的模樣,現在更是一直盯著籠中之鳥發呆。

徐璋忍不住主動詢問,又命小廝過去將鳥籠取來。

大聖轉過目光注視著窗台上隨風微擺的蘭草,撓著手背:“也不是很喜歡,就是感覺鳥兒被關在籠中挺可憐的。”撓了一會兒,反應過來現在手上沒毛,又默默把手放下了。

徐璋從小廝手中接過鳥籠,遞給大聖:“在下也隻是偶然從商販手中買來的,小公子若是喜歡,就送給你吧,可惜,我當時沒注意到它是隻雌鳥,不如雄鳥擅長鳴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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