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班氣氛倒真不錯，”武淩又歎氣。
樓梯轉角處，武淩叫住華滔滔：“喏，這個拿去。”
華滔滔詫異地看著武淩手裏的小瓶子。
“這是噴霧，能夠鎮靜止痛。”武淩解釋道。
華滔滔遲疑著，麵色變化不定。
上一層樓梯處，華小波收住腳步，雙手插在褲袋裏，默默地看著窗外斑駁的樹影。
男生廁所。
華小波雙手撐在瓷磚上，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華滔滔麵色僵硬地向他的裸背上噴著噴霧。
“草！”樓梯上傳來男生大嗓門的抱怨：“這都什麼事，草，始作俑者跑了，我們**地還得跟廁所抵死纏綿到學期末，草！”
羅敬笑嘻嘻地：“CAO，這個時候你文思泉湧嘛。”
幾個人拎著水桶拖把，出現在廁所門口。
華滔滔斜著眼睛睥睨他們，一瞬間的呆愣過後，走在前麵的男生控製不住無名火起：“草！看個屁啊？我草！”
“就是在看屁啊。”華滔滔微笑地顛著瓶子。
“空”地一聲水響，徐海拎著褲子從格子間晃了出來。“媽的，拉個屎都不清靜。”
他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小小空間內的劍拔弩張：“哎喲？這誰打的？”一把抓住華小波手裏想要穿上的衣服，好奇地戳戳華小波背後縱橫的青紫，再戳戳，渾不覺華小波難以控製地皺眉。“啊呀！我忘記洗手了！”
他穿過臉色發黑的華滔滔：“胖子、阿二！快來看啊！”
“老子的，終於有人跟我一樣慘了！”夏政幸災樂禍地拍著華小波的肩膀：“弟兄啊，你找到組織了！”他擼起自己的褲管：“看看，我老子打的，衣架都打斷了。”
身高超過190的胖子羅寶明興奮地在一邊頻頻點頭，掀起披在前額的留海展示他的疤痕。
1班的男生被這幾個異類驚得目瞪口呆，癡呆地看著兩條牲口得意洋洋地展示傷疤，幾欲暈厥。
華小波尷尬地套上衣服。夏政一把摟住他：“弟兄啊，我們結拜吧！”
他推開想要湊過來的徐海：“你走開，你個種窮得隻剩下錢的暴發戶是理解不了我們飽受壓迫的無產階級的純潔友情的。是不是，胖子？”
羅寶明繼續跟上了發條一樣點頭憨笑。
徐海跺著腳，垂淚指責：“你欺負我！”
夏政踢了他一腳：“滾，去買麵包去！”
徐海捂著臉做作地一甩頭，踉蹌奔出。
夏政一邊一個，摟著華小波和羅寶明豪邁地跨出廁所，一麵回頭招呼表情微微有點猙獰的華滔滔：“走走走，不要打攪人家搞衛生。”
廁所裏，幾個1班的男生麵麵相覷，良久，顫巍巍地吐出一個：“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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